烟雾缭绕的背后,隐约能看见一张俊美无比的脸,透出了丝丝青白。
他森冷无温的面容被岁月磨砺的深不可测,叫人无法窥探一二。
安娜顿觉诡异,周遭的一切都让她不寒而栗。
她不断吞咽着口水,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你、你想做什么?”
唐德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冷冷的弧度。
那双盯着她看的眼睛不断透出阴鸷的寒气,明显充满了杀意。
“在设计我之前,没打听过我是谁?不知道设计我会有什么后果?”
安娜向来是个高高在上、被人众星捧月的公主,她故作镇定的说:
“我母亲是罗约的皇室宗亲,你要是敢杀我,就是与整个罗约的皇室为敌。”
唐德笑,但他的笑却比冷漠时更危险可怕。
“谁说我要杀你了?”
死,那太容易了。
安娜内心的恐惧不断滋生:“你想做什么?”
唐德漫不经心的说:“当然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娜不知道这个布曼家族的大毒枭要做什么,但她知道,他的确是个危险至极的人。
安娜呼吸粗重,未知的恐惧感觉令她害怕不已。
“你要是伤了我一根头发,整个罗约的皇室不会放过你的。”
手里的烟快要燃尽,唐德把烟蒂上猩红的火星怼在安娜那张漂亮的脸上。
把她的脸当成烟缸,把烟蒂上的火星用力摁灭。
“啊——!”
火星碰到脸的那一刻,安娜立马发出惨痛的叫声。
那张漂亮的脸上很快就被烫出了一个骇人的小坑。
唐德敛起笑意,把烟蒂扔了,语气冰冷的说:
“那就试试,他们能怎么不放过我?”
说罢,他看向已经在暗房外等待的两个身着医生袍的人,命令了一句:“开始吧!”
“是。”
门外两个人手里提着两个手提箱走了进来。
安娜看着那两个人,惊恐地摇头:“你们要做什么?”
两名医生把手提箱放在安娜面前的桌子上,再把安娜从椅子上解开。
把人架到旁边的一台手推车上躺下,再把她固定在手推车上绑住。
安娜瞪着惊悚的眼睛不断挣扎:“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可她的挣扎却一点用都没有,整个人被束缚在手推车上动弹不得。
其中一个医生打开了桌上的手提箱,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手术刀具。
手术刀、手术剪、手术镊、血管钳、持针器、组织钳……
还有很多她叫不上名字的器具。
那些银白色的器具在强光之下泛着刺目的白光。
其中一个医生拿了一把剪刀,缓缓向她走来。
安娜大叫:“你们要做什么?你们不要碰我!”
那名医生用剪刀把安娜腰部的衣服剪开。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不要碰我!”
强烈的惊惧之下,安娜叫喊的声音开始撕裂。
很快,安娜腰部一大块皮肤就露了出来。
接着,那名医生把剪刀放下,从手提箱里拿了手术刀,对着她腰上的皮肤,直接刺了进去。
他们没有给安娜打麻药,一阵剧烈的痛感袭来,安娜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紧接着,热汨汨的鲜血从安娜腰部的皮肤上溢了出来,不断往下,淌在冰冷生硬的地板上。
安娜只能承受着剧痛,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一滴一滴从自己的腰上冒出来。
那名医生换了一把手术刀后,继续往安娜的身体上刺入。
整个过程,安娜都没有停止她撕心裂肺的惨叫。
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疼晕过去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安娜再次有知觉的时候,缓缓睁眼。
她又被整个绑在铁质椅子上了。
唐德也已经坐在她面前了。
腰部的剧痛一下子涌上头皮,安娜边喘息边呻吟。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部。
腰上有一道食指长度的伤疤,伤疤上被缝了针。
安娜感觉腰部很疼很疼,她忍着疼,仍旧硬着口吻怒斥:“唐德,你对我做了什么?”
唐德用下巴指了指放在她面前的一个盘子。
安娜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桌上的盘子里放了一小块血淋淋的肉块。
“呕~”
见到那样血淋淋的东西,安娜的胃里本能的翻涌了起来。
她立刻把眼神移开,“这是什么?”
唐德笑:
“怎么这都不认识?”
“这是你的肾啊!”
听到唐德的话,安娜反胃的更厉害了,不断发出“呕”的声音。
唐德看见她的表情,觉得分外满意。
“放心,我只切了你五分之一的肾,你还死不了!”
“哦对,刚刚给你手术的时候,我让他们录了视频,要不要看看?”
安娜一边作呕,一边摇头。
“不想看啊?”唐德冷笑,“那也得看!”
唐德眼神示意库勒。
库勒打开了暗房的投影。
很快,那两名医生切开安娜腰上的皮肤,并从她的肾上切下一块的画面就在巨大的投影幕上播放。
安娜不停的摇头,紧紧把眼睛闭上。
不要,她不要看那样血腥残忍的画面。
不要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剖开,被切除了一块肾……
那种折磨,还不如让她去死。
库勒让人强行掰开安娜的眼睛,强行让她把视频看完了。
结束后。
安娜头发散乱不堪,眼神失焦,面容狰狞不已。
第182章
可你却偏偏连她一起设计
安娜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瘫软在那里。
唐德眼皮轻轻一抬,“这才哪到哪啊?这就承受不住了?”
说完,他抬脚,踩在安娜腰部的伤口上,用力摩挲。
“啊——!”
安娜痛苦的大叫。
她腰部的伤口经过处理,血原本已经止住了。
可却又在唐德的踩压之下,伤口崩开,瞬间又冒出了滚烫的鲜血。
“啊——!”安娜嘶喊的声音越来越大。
唐德的脚也没收,继续用力。
“如果你只设计我一个人,或许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
“可谁叫你蠢,偏偏连她一起设计。”
“洛克兰小姐,这是你自找的!”
他嫌恶收回脚,睨着她:“今天割的是肾,明天割肝怎么样?”
安娜瘫坐在那里,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不再动弹。
她疼的已经没有力气去听,或是去回答他的问题了。
甚至连求饶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唐德看着旁边的医生:“给她止血,别让她死了。”
“是。”
两名医生走上前去,替安娜止血。
离开暗房,唐德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鞋。
鞋头处还沾着那个女人恶心的血。
“库勒。”
库勒跟在身侧,“老板。”
唐德把垂在鬓边的蓝色头发撩到耳后,开口问:“你平时都是去哪里买首饰的?”
库勒皱了眉:“我一个大男人,从来没买过首饰。”
唐德:“那你就去了解了解,整个南央哪里的首饰店最好。”
库勒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离开了:“是。”
*
周五晚上,蔻里带着姜亦乔去了一趟挪威,去看了世界上最漂亮的极光。
期间,蔻里对姜亦乔亲亲抱抱的频次很高。
每次跟她亲亲抱抱,他都会把自己搞的星火燎原。
那个蔻小里真的……一刻也消停不了。
难受的要命!
但是前两天他发烧的时候,他亲口答应过小野猫,只要她说不想要,他就不会对她强来。
妈的!
想把之前说的话给收回来。
为什么要说那种话来搞自己啊?
所以,在挪威的那两天。
晚上蔻里做的时间最长的一件事就是——在阳台抽烟,等他的蔻小里自己偃旗息鼓。
姜亦乔周一还要上课,所以他们的这趟行程非常匆忙。
周日晚上,他们就从挪威返程了。
周一早上,蔻里亲自开车送姜亦乔去上课。
车停在校门口。
姜亦乔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手忽然被拉住。
“猫。”
姜亦乔回头:“嗯,怎么了?”
蔻里说:“上课的时候,别只顾着认真听课。”
姜亦乔问:“那还要顾什么?”
蔻里认认真真的说:“也要抽空想一想我。”
姜亦乔笑了笑:“圣彼得大学的学费很贵,我要是不认真听课的话,不是浪费你的钱吗?”
蔻里看着她说:“你觉得我差这点钱?”
钱他倒是一点都不缺。
就是极度缺乏安全感。
*
暗房又被极强的光束照亮。
安娜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
如唐德上次说的那样。
他每天都切了安娜一部分的内脏。
肝脏被切掉了五分之一,再给她缝上。
胰脏被切掉了五分之一,再给她缝上。
脾脏也被切掉了五分之一,再给她缝上。
每次切的时候,他们都不会给她打麻药,直接生切。
每次切完,他们都会把切除内脏的全过程强行放给安娜看。
经历了几天身体和灵魂的双重折磨,安娜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她一动不动的被绑在那里,面如枯槁,一下子像老了几十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