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有个女子要认你做儿子，小云衍，你若是现在后悔还是不晚的，入世也是一种修行嘛。”

    另一个和尚道：“他才这么小，懂什么是出世入世，我看是住持说云衍有佛缘，他就稀里糊涂出家了。”

    “我以前也有家，有爹有娘。”

    “我娘可疼我了。”

    “我还有一只狗呢。”

    云衍听着周遭议论，恍惚中仿佛有什么声音响起。

    飘渺无形的，若隐若现的。

    “我给你作娘亲好不好？”

    “好不好？

    小云衍。”

    他一怔，好像有什么他不懂的东西牵绊着他的心。

    千花回到道宗寺时，小云衍己经长成半大孩子，而且有了法号“释明”，千花提着一包烧鸭，出现在云衍卧房，他正解下佛珠，感觉到有人缓缓转过身。

    千花着杏黄色装束，身姿窈窕挺拔，浅浅笑着，清丽明媚，只有一双眼睛黑得过分，饶是孩童见了，也觉美得不同寻常。

    云衍似乎没有很惊讶，也或许是那双茶色眼睛不够灵动，他就势行了一礼，道，“上香礼佛，施主可去前堂。”

    千花打开烧鸭包裹，扇了扇，“云衍小和尚，你闻闻，香不香？”

    小毛怪一个个跳出来，旁人自然看不见，它们伸着头嗅来嗅去，嘟囔着：“馋死他！”

    云衍没理她…“你小的时候可没出家，下山的时候，那几个秃驴给你买过吗？”

    “释明自幼出家，没下过山。”

    千花笑了，“不对，你更小一些的时候，我亲眼看见门口那个和尚给你喝奶，羊奶，你喝得可欢了，”她拔下一只腿，“想吃吗？”

    ……不理人？

    “万物有灵，佛门之地，施主还是注意言行，不然求什么都不灵了。”

    千花坐下来，手撑着脸，“是吗？

    你自幼礼佛，是不是求什么都灵验了？”

    “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