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大夏苏逸川 本章:第3章

    此话一出,君时修更是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太医见少年窘迫至此,面色赤红犹如滴血,便收了话头,转而专心为他治起伤来。

    此后不久,家中长辈为君时修商议亲事,可他对每一门亲事都予以反对。

    每当想起陈太医那句“找娘子要找个高大健硕些的”,他心里就一阵烦闷,暗自腹诽:“这又不是挑选牛马,怎可用这样的标准衡量。”

    他本就对身材壮硕的女子毫无眼缘,如此一来,婚事便被一拖再拖。

    时间久了,家人见他性情古怪,对男女之事兴致缺缺,也就不再勉强他娶妻生子,任由他一心扑在自己的事业和学业上,而君时修也乐得如此,暂时避开了这令他有些尴尬头疼的婚姻之事。

    时光悠悠流逝,这么多年过去,君时修已然成长为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这些年,他一直刻意与男女之事保持距离,久而久之,竟也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做到了无欲无求。

    然而,命运却像是开了一个玩笑,今日他竟鬼使神差般地应下了与这女子的婚事,而且转眼间就将人娶进了家门。

    此刻,佳人侧卧在旁,呼吸平稳而轻柔。

    想到往后的日子还长,而自己又并非真的身患绝症、时日无多,一旦身体康复,该如何面对这位新婚妻子,着实是一件令人尴尬棘手的事情。

    君时修在黑暗中轻轻叹了口气,暗自摇了摇头,重新调整了一下睡姿,闭上眼睛,试图将这些纷扰的思绪暂时抛开。

    不多时,在这寂静的夜色里,他也渐渐沉入梦乡,只是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暗示着他的内心尚未完全平静。

    ※

    第二日清晨,晨曦透过窗棂洒在屋内,君时修在苏七七的悉心照料下起身,缓缓穿好衣衫。

    待一切整理妥当,君时修便唤文竹进来,准备去卧室旁的洗浴间洗漱。

    文竹走进来时,手中捧着一套崭新的大红色常服。

    这是大夏国由来已久的规矩,新婚次日,夫妻二人仍要身着一身大红的服饰,寓意着婚后的日子喜气洋洋、红红火火。

    况且君府有老太爷和老夫人在,对这些礼数更是格外重视,丝毫马虎不得。

    虽说他们二人这婚事办得颇为仓促,原本新郎官也并非君时修,府上起初并未准备这些衣衫,但眼前这套必定是连夜赶制或者临时精心挑选准备好送来的。

    由此看来,君府上下还是极为看重他与君时修的这段婚姻的。

    毕竟君时修不仅身为当朝首辅,更是君家如今的当家人,他的婚姻大事自然备受瞩目,哪怕过程有些波折,也不能失了应有的体面和重视。

    与此同时,苏七七也在流云和流风的服侍下洗漱完毕。

    流云心灵手巧,为她精心梳理了一个朝云髻,插上一套红宝石头面,搭配上同款的红宝石耳坠,衬得苏七七面容娇艳欲滴,宛如春日里盛开的鲜花。

    她身上穿着的大红罗裙,亦是苏家早早备下的精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真真是人比花娇。

    君时修从浴室出来时,已然换上了文竹送来的那套红色长服。

    苏七七站起身来,恰好与出来的君时修四目相对,一时间,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艳之色。

    君时修身着这一身红服,显得眉眼格外温柔,整个人如沐春风,比昨日身着喜服时更增添了几分俊朗之气。

    而在君时修眼中,苏七七妆容淡雅清新,这身衣裙将她的腰肢衬托得愈发纤细,身姿婀娜,雪肌玉骨。

    昨日在宽大的喜服包裹下,他并未看清她身材竟如此玲珑有致,心中不禁暗叹真是个天生尤物,只是刹那间又有些迷茫,不知这般福气自己是否消受得起。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君时修赶忙正了正神色,对文竹说道:“吩咐传膳吧。”

    随后,两人便在清风院用了早膳。

    饭后,君时修执意要陪苏七七去给君老太爷和老夫人请安。

    第

    8章

    敬茶

    苏七七满心感激君时修对自己的体贴,这一程路,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娇弱的夫君,往君老太爷和老夫人所居的松鹤院而去。

    所幸两院相距不远,饶是如此,苏七七瞧着君时修那苍白的脸色,仍不住担心他会撑不住晕在路上。

    待二人踏入松鹤院,自有丫鬟匆匆入内通报。

    不多时,老夫人身旁的田嬷嬷便迎了出来,将他们引入厅堂之中。

    厅内,老太爷与老夫人正襟危坐于上首之位,右侧是君玉珩的夫人田氏,其身后是两人的嫡女君凌落。

    田氏下手边坐着君家老二君玉亭的妻子元氏,元氏身后站着的则是她的女儿君安宁。

    苏七七与君时修进了屋,率先向老太爷和老夫人恭敬行礼。

    老太爷见状,急忙从座位上起身,快步走到二人跟前,从苏七七手中接过他那病弱的儿子,一路扶着送至左手边的上位,口中还念叨着:“你这身子骨,怎经得起这般折腾,还行什么礼,快快坐下歇着。”

    说罢,将君时修安置妥当,才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君老夫人的目光落在面前的三儿媳身上,眼中满是满意之色。

    苏七七生得极为貌美,眉如远黛,目含秋波,鼻若琼瑶,唇似点樱,一张鹅蛋脸白皙如玉,透着淡淡的粉晕,身姿窈窕,行动间风姿绰约,气质高雅。

    她站在那里,不卑不亢,仪态万方,尽显大家闺秀的气度,不愧是苏尚书家悉心教养出来的嫡女,举手投足间皆有世家风范。

    此时,丫鬟婆子们手脚麻利地摆好了软垫,又端上了热气腾腾的茶水。

    苏七七端起茶杯,恭恭敬敬地向君老太爷和君老夫人敬茶。

    二老接过茶盏,品了几口后,皆取出早已备好的见面礼。

    老太爷一出手便是极为阔绰,竟是赠予两个庄子。

    老夫人送了一副青玉头面,那成色润泽透亮,一看便知是上佳之品。

    苏七七双手接过,转身递给身后的丫鬟流云,而后起身,朝着田氏盈盈下拜,轻声唤了句:“大嫂。”田氏微笑着应了一声,取出一个赤金镶碧玉的手镯作为见面礼。

    苏七七谢过之后,接过手镯,再次递手托托盘的流云,移步至元氏面前,苏七七微微欠身,柔声道:“见过二嫂。”元氏连忙起身,虚扶了一把,从袖口之中掏出一条东珠项链,那一颗颗东珠圆润饱满,泛着淡淡的紫色光晕,煞是好看。

    紧接着,君凌落和君安宁走上前来,向坐在君时修下首位置的苏七七行礼,二人齐声说道:“见过三婶。”

    苏七七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双手同时伸出,轻轻虚扶了一下两个侄女,柔声道:“两个侄女真是乖巧,咱们君家的女儿,个个都生得都是好颜色。”

    这一番夸赞,说得君凌落和君安宁脸颊微微泛红,眼中闪过一丝羞怯与欣喜。

    苏七七从流风手中接过为两个侄女准备的见面礼,一人一只粉玉手镯。

    这手镯质地温润,色泽柔美,十分衬她们青春年少的年纪。

    君家两位小姐虽自小生活优渥,见过不少珍宝,但这粉玉手镯确实难得一见。

    她们欣喜地接过礼物,再次向苏七七道谢后,便退回到各自母亲的身后。

    “怎的不见大哥、二哥?”君时修看向君老太爷,轻声问道。

    老太爷长叹一口气,神色略显疲惫与无奈,说道:“我打发他们二人去寻那孽障君凌霄了。”

    此话一出,坐在一旁的田氏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神色有些不自然,但也不敢多言。

    “哦。”君时修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苏七七则始终保持着嘴角那抹礼貌性的微笑,神色平静,丝毫没有显露出不悦或怨忿之色,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端庄而优雅。

    老夫人嘴角噙着一抹轻笑,目光温和慈祥地看着苏七七,轻声唤道:“七七啊。”

    苏七七听闻,忙不迭又要起身,打算给老夫人行晚辈之礼,却被君时修眼疾手快,伸手轻轻按住了胳膊,示意她坐着就好。

    老夫人微微叹了口气,满是疼惜地说道:“委屈你了,时修这孩子虽说优秀,可如今身子孱弱,你是他的妻子,往后少不得要日夜在他身旁贴身照料。这孩子自幼性情有些古怪,不喜欢丫鬟在身边伺候,小厮们终究是粗枝大叶不够细致。如今你嫁进来,我这颗心也算是放下了。”

    老夫人细细端详着苏七七,越看越是满意。

    她这性格乖僻的小儿子,都到了这般年纪,原以为会孤身一人终老,没承想竟应了苏七七那场看似儿戏的临场改嫁婚约,有了成家的缘分。

    且瞧着两人这一夜相处下来,竟是意外地融洽和睦,老夫人眉眼间满是笑意,心中暗自祈祷:但愿老天爷垂怜,让她这儿子能早日康复,往后小两口恩恩爱爱、和和美美,也省得老了落得个孤苦伶仃、无人依靠的凄凉结局。

    苏七七微微欠身,柔声说道:“母亲莫要担忧,这些皆是儿媳分内之事。夫君身体欠佳,我自当悉心照料,日后父亲母亲也能少些操劳。”

    老太爷见状,满意地感叹一声,随即吩咐道:“你们二人且回吧,瞧这时辰,陈院正也该来给时修诊脉了。”

    “是,父亲母亲。”两人一同起身行礼,又向田氏和袁氏欠身告别:“大嫂、二嫂,我们先行告退了。”田氏与元氏微笑着回应。

    回去的路上,苏七七依旧一路搀扶着君时修回到清风院,她心里不禁犯嘀咕,觉得君时修像是故意似的,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肩上,这一来一回可把她累得够呛。

    刚把君时修扶着在厅堂坐下,就听君时修满是歉意地说道:“夫人辛苦了,快些坐下歇歇。”

    说着,手上已经拿起茶壶为苏七七斟了一杯热茶。

    两人刚坐下喘了几口气,文竹就匆匆进来禀报:“禀大人、夫人,陈院正已到院外。”

    “哦。”君时修转过头看向苏七七,欲言又止。

    苏七七当即心领神会,轻声问道:“要不我回避一下?”君时修点了点头:“娘子,去卧房歇会儿吧。”

    “好的。”苏七七应道,起身出门。

    第

    9章

    圣旨

    刚走到厅堂门口,就见陈院正已经行至门前,两人恰好打了个照面,苏七七赶忙停下脚步,向陈院正行了一礼,道:“陈院正辛苦。”

    陈院正急忙拱手还礼,口中说道:“夫人客气了。”心中却不由暗暗赞叹:首辅大人可真是有福气啊!这般年纪,还能娶到如此花容月貌的女子为妻,以前单身了那些年,倒也算没白等。这不,老天爷终究是公平的,把这样好的姑娘送到了身边。

    他心里这般想着,脚下也没停,稳步迈入厅堂,朝着君时修行礼,“参见首辅大人。”

    君时修微微抬手,笑着说道:“陈院正,不必多礼。你我相识已久,这些繁文缛节日后能免则免吧。”

    “是,大人。”陈院正直起身,又接着道,“哦,还未曾恭喜大人新婚之喜。”

    “客气客气。”君时修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心情极佳。

    此时,厅堂外,文竹尽职地守着,周围并无人靠近。

    实际上,君时修装病乃是他与皇上一同谋划的计策,陈太医每日前来不过是做做样子,开些强身健体的汤药罢了。

    眼下四下无人,两人便如同往常一般闲聊起来,气氛轻松而融洽,仿佛这只是一场心照不宣的默契配合。

    ※

    松鹤院这边,老夫人将元氏母女和君凌落打发回去,单单留下了田氏。

    君老太爷心里明白夫人要敲打田氏,便开口说道:“老婆子,家里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后面的就由你操心吧,我还是回我的清心院去了。”

    “你就知道躲清净。”老夫人嗔怪地瞥他一眼,说道:“去吧去吧,知道你不耐烦家里这些俗事。”

    这些年,老太爷一直住在君家东北角的小院里,平日里极少往主院这边来,每日种种花、养养鸟,身边陪着两个老仆,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老太爷离开后,厅堂里就只剩下老夫人和田氏了。

    老夫人虽已多年不管家,但毕竟曾是前首辅的夫人,那威严的气势丝毫不减当年。

    田氏心底里对老夫人颇为畏惧,微微欠身行了个礼,轻声唤道:“母亲。”然后便站在厅堂之中,不敢贸然入座。

    老夫人转身回到上座坐下,目光直视田氏,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对老三媳妇心存不满,可这一切都是你大房行事不当,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以后莫要去找三房的麻烦,否则,老三也不会轻饶你。”

    田氏心中暗自腹诽:那老三都快不行了,还当他是从前威风凛凛的首辅呢?可嘴上却不敢言语,只是唯唯诺诺地应道:“母亲,凌霄他说不定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住嘴!”老夫人猛地一声大喝,田氏吓得浑身一激灵,后半截话瞬间咽了回去。

    老夫人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田氏,满脸怒容道:“哼!你那点心思别以为能瞒得过我。凌霄在外养外室的腌臜事,我是一清二楚。这次他胆大包天出逃,定是那不知廉耻的外室在背后撺掇。你这做母亲的,是如何教养儿子的?他尚未娶妻,你竟纵容他行这等败坏门风之事,若传出去,咱们家的脸都要被丢尽了,还有哪家名门闺秀肯与咱家结亲?”

    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眼中满是怒火,“等把这两个混账东西捉拿回来,那外室定不能轻饶,直接乱棍打死,也好让众人知道,我君家容不得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田氏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母亲,儿媳知错了,都是儿媳的错,是儿媳没管教好他。”

    老夫人怒视着田氏,语气冰冷:“你若再这般不知轻重,这管家之权便交予你二弟媳,往后你就好好在自己院里思过,莫要再出来丢人现眼!”

    田氏连连保证:“母亲,儿媳再也不敢了,一定好好管教凌霄,若再有差池,任凭母亲处置。”

    田氏从松鹤院出来,一路上虽看似恭敬顺从,可心里却暗自恼恨,不住地在腹中咒骂着老夫人。

    待回到自己的常青院,女儿君凌落立刻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母亲,祖母都跟您说了些什么?”

    田氏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老虔婆,满心满眼都只有她那宝贝三儿子。如今可好,这苏七七才刚嫁进来,她便爱屋及乌地护上了。想我当年嫁进君家,在她手底下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和磋磨,怎么到了老三媳妇这儿,待遇就全然不同了?”

    说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恨。

    “祖母素日里对二房的兄妹比对我和哥哥还要和善,我也就罢了,哥哥好歹是这府里的长房嫡孙,却怎么也得不到她老人家的一点偏爱!”君凌落撅着嘴,满脸委屈地抱怨道。

    她却丝毫没有想过,自己与兄长平日里的品行是否端正,是否有惹人不喜之处。

    常言道,人往往难以察觉自身的过错。

    更何况田氏便是那种遇事只会埋怨他人的脾性,她自幼与母亲亲近,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承袭了这样的性情。

    松竹刚将陈太医送至大门处,正欲转身返回清风院,便听闻门外一声高亢的呼喊:“圣旨到!”

    紧接着,皇上身边的张公公领着一众太监鱼贯而入,后面还跟着不少抬着箱子的侍卫,浩浩荡荡地进了君府。

    张公公清了清嗓子,再次高声吆喝:“圣旨到,君家人接旨!”

    在外院伺候的下人们匆忙奔走,各自回院去通知主子们。

    不多时,君家的主子和下人们便齐聚在前院,纷纷跪地接旨,苏七七也在其中,她跪在君家主子们的后排。

    众人皆知君时修体弱卧病在床,料想皇上也不会怪罪于他的缺席。

    见众人已到齐整,张公公展开圣旨,高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闻苏家之女苏沐晚,贤良淑德,蕙质兰心,深明大义,能体察圣意,其为君爱卿冲喜之举,尽显赤诚之心,实乃女子之楷模,朕心甚慰。念及君首辅为朝廷殚精竭虑,多年来劳苦功高,朕特封苏七七为一品诰命国夫人,望其日后安心于君府,悉心照料其夫,以全夫妻之谊,钦此!”

    第10

    章

    赏赐

    “首辅夫人接旨吧!”张公公念完圣旨,目光在下面一群人身上扫过,一时间也分辨不出哪位是苏七七。

    苏七七见此,恭敬地起身,神色从容淡定,依着礼节周全地走上前,屈膝跪地,双手高举接过圣旨,口中轻声道:“臣妇领旨谢恩,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公公微微点头,又说道:“这还有一份礼单,请首辅夫人一并收下。”

    说罢,便从身后小太监手里接过礼单册,“赏赐众多,杂家就不一一宣读了,皆是皇上赏给首辅大人和夫人的,抬上来。”张公公一挥手,后面的侍卫们稳稳地将足足八个大箱子抬进了君家大院。

    苏七七欠身行礼,客气说道:“辛苦公公了。”

    张公公连忙摆手,笑着回道:“夫人莫要客气,咱家可受不起。夫人昨日之举已满京城皆知,皇上和咱家在宫里都听闻了,皆赞夫人深明大义啊!杂家的任务完成了,便要回宫复命了。”

    君家众人在苏七七接旨后,便都已起身。

    老夫人见此,因现在家中无男眷在场,便开口招呼道:“公公辛苦了,去花厅喝杯茶再走吧。”

    张公公再次推辞:“不了,咱家还得回宫给皇上当差,谢老夫人好意了。”

    老夫人心里明白,苏七七肯定没料到这圣旨是传给她的,而且出来得匆忙,也未及准备。

    于是,老夫人不动声色地从袖中掏出两张银票,递向张公公,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说道:“公公一路辛苦了,这是给您和诸位小公公、侍卫们喝茶的一点心意。”

    张公公微笑着,双手接过银票,利落地揣进怀里,也没有过多推辞,口中说道:“那咱家就不客气了,多谢老夫人赏赐。”

    “公公太客气了。”老夫人微微点头回应。

    “那咱家就告辞了。”张公公转身欲走,可刚迈出几步,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回过头来。

    他的目光落在依然手捧圣旨和礼单、身姿端庄的苏七七身上,开口说道:“哦,对了,皇上特意吩咐,就免去首府大人和夫人入宫谢赏这一环节了。夫人您只需安心在家照料好首辅大人便可。”

    苏七七闻言,微微欠身,神色恭敬地说道:“请公公代为转达臣妇对皇上体谅之恩的感激之情。”

    “杂家一定把话带到,夫人放心。”张公公躬身抱拳,目光在君家众人身上缓缓扫过一圈,随后便带着身后的太监和侍卫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君府。

    待张公公一行人走远,老夫人提高了声音吩咐道:“来人呐,把这些赏赐统统搬到清风院去。”

    田氏的目光紧紧地黏在那一个个沉甸甸的大箱子上,尽管瞧不见里面究竟装着何物,但她心里清楚,皇室的赏赐,即便不是金银珠宝,也必然是些珍稀贵重的玩意儿。

    君家虽为名门望族,可她的丈夫仅仅是个五品小官,每月的俸禄实在有限。

    她娘家父亲也不过是个四品官员,当初出嫁时带来的嫁妆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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