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夏在值班室的床上辗转反侧。

    每次闭上眼睛，那条青蛇的金色竖瞳就会在黑暗中浮现。

    她索性坐起身，打开台灯，翻开那本破旧的《本草纲目》。

    这是爷爷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书页己经泛黄，边角磨损严重，但在某一页上，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白大褂，站在手术室门口。

    他的右手插在口袋里，目光锐利如刀。

    林小夏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

    这个男人，和陆远之长得一模一样。

    突然，一阵剧痛从太阳穴传来。

    她捂住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蠕动。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却又迅速退去，只留下零星的碎片。

    她看到自己站在手术台前，手里握着手术刀。

    不是现在的手术刀，而是那种老式的、银光闪闪的手术刀。

    手术室里没有无影灯，只有几盏昏黄的吊灯。

    "小夏，记住，这是我们的使命。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转头看去，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的眼睛是罕见的琥珀色，瞳孔竖立如蛇。

    爷爷？

    疼痛突然加剧，林小夏跌坐在地上。

    她感觉皮肤在发烫，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钻出来。

    她踉跄着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着脸。

    抬起头时，她在镜子里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她的瞳孔变成了金色，而且......是竖瞳。

    "叮——"手机突然响起，是ICU的紧急呼叫。

    那个病人再次出现异常，生命体征急剧下降。

    林小夏顾不上其他，抓起白大褂就往外跑。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回荡。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