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冢坍缩成的血玉髓落入掌心时，玄霄听见了哭声。

    不是人类婴孩的啼哭，而是千万柄古剑在鞘中震颤的嗡鸣。

    赤雪简裂痕己至九道，简身渗出琥珀色黏液，滴落在地竟腐蚀出星图纹路。

    玄霄扯下缠绕颈间的围巾，发现金纹龙鳞尽数翻转为逆鳞——这是张清远曾说过的"弑主之兆"。

    "倒真是师徒同心。

    "红衣少女的嗤笑从血玉髓中传出，玄霄这才发现晶体内封着缩小的剑冢景象。

    那些被他唤醒的尸骸正在互相啃噬，获胜者脸上会浮现出他今世的面容。

    地面突然塌陷，玄霄坠入剑冢底层。

    腐土混着骨渣灌进衣领，赤雪简自发燃起青焰，照出西壁密密麻麻的婴儿手印。

    每个掌纹都嵌着片竹简碎屑，越往深处，手印主人的骨骼年龄越大。

    哭声变得清晰可辨。

    玄霄的围巾突然活物般勒住他双眼，但血瞳己窥见百丈外的青铜祭坛。

    坛上玉棺表面游动着脐带般的血藤，棺内传出沉闷的撞击声——正是七十二剑碑里消失的修士血气凝聚之处。

    "别过去。

    "少女器灵首次露出急切的语气，赤雪简在玄霄掌心烫出水泡。

    "那是你的..."警告被破空声斩断。

    玄霄旋身挥简，竹片切碎三具从天而降的腐尸。

    这些尸骸身着当代服饰，正是青要山失踪的外门弟子。

    更诡异的是他们手中的兵器——全是玄霄平日清扫庭院用的竹扫帚，此刻却泛着诛仙剑的煞气。

    血瞳突然不受控地深度觉醒。

    玄霄视野中的世界褪去皮相，露出密密麻麻的因果丝线。

    那些连接玉棺的血藤，末端竟都系在自己脐眼位置。

    每根藤蔓上串着五十颗光球，细看正是每世轮回的死亡瞬间。

    "原来如此。

    "玄霄并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