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个称呼太羞耻了,她根本就喊不来。
既然如此,陈肆也?就没打算放过她。
“喊不喊?”
男人低哑的嗓音钻进双耳内,
弄得她此刻不仅腰部发痒,
耳根子也?传来一股无法控制的痒感。
娇俏的笑声从女孩口中钻出来,
她实在是?没憋住,
双手干脆环上男人脖颈,牢牢地挂在他?身上,免得自己掉下来摔倒。
陈肆的注意力?还放在她不肯那样喊自己上面,双手没个停的,
痒痒完她之后?,
就扶着她的头,迫使她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只能?与?他?对?视。
“快喊。”
两个字落地,暗含几分警告。
喻穗岁算是?被这人的毅力?折服,
也?不愿在这和他?继续拉扯,
索性?在他?耳边喊了那个称呼。
但谁料陈肆耍赖不认账,
端着一张混蛋脸,笑容贼坏,“没听见,
再来一次。”
话音刚落,
肩膀便挨了这姑娘一顿削。
这混蛋也?不生气?,反而咯咯笑,
“不逗你了。”
喻穗岁轻哼一声,
侧脸贴近他?胸膛,
感受着他?的心跳呼吸频率,“你好烦啊……陈肆。”
黏黏糊糊地对?他?说,“这里好吵,
我想回酒店了。”
自己女朋友都发话了,陈肆自然得照做。他?今天没喝酒,为的就是?不叫代驾,自己送她回酒店。两人到了停车场,他?让喻穗岁给韩琳她们说一声。
喻穗岁当时还没上车,站在副驾旁,刚打开车门,“说什么?”
陈肆递过来一眼神,目光好像在说“我女朋友怎么傻得可爱”。
他?笑了下,“就说我把你拐跑了,提前离场。”
喻穗岁握紧手机,白了他?一眼。
虽然她经常忍不住当着陈肆的面吐嘈他?本人,但陈肆这混蛋不讲理的样儿还是?非常抓她心尖的。
和韩琳蔡悦宋靖分别发了条消息之后?,她便把手机放在中控台上,偏头盯着正在开车的男人。
“怎么?迫不及待回酒店和我做点什么了?”
陈肆冷不丁脱口而出一句流氓话,但眼睛还是?盯着前方路况的。
这个时间处于放假状态,北京的路况不太好,堵车很严重,车外的鸣笛声很吵。
到了夜晚,雾气?也?升上来了,四处都是?湿哒哒的感觉。
喻穗岁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但故意装作没听懂,用另外一种形式接上他?的话,“是?不是?准备回酒店和我一起复习功课?刚好火箭班的课程我好像落下了不少?,蔡悦文理分科都选好了。”
这话说出来,才让她回归学生的身份。
自从十二月之后?,她算是?完全走出了校园,每天的日常不是?在雾尚总部上形体课或者台词声表课,就是?在剧组拍戏。
虽然有?学习时间,雾尚也?给她请了一对?一的高级教师,但毕竟身处的地方不是?学校,所以体会?不到学生的生活。
明明她今年?九月刚刚来青川上学,但曾经在校园内学习,和同龄人一起生活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有?些恍然。
陈肆听完她的话,扯了个笑,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小九九,“喻穗岁,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装。”
喻穗岁撇撇嘴,偏头看向窗外,小声反驳:“我哪有?装,你我都是?学生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不清楚吗。”
声音虽然小,但却结结实实地传进了陈肆耳中。
碰巧前方是?红灯,黑色奥迪缓缓停下,把着方向盘的男人偏头,目光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你放心,宝宝,我会?把握好度的。”
他?嘴角勾着坏笑,此刻在她面前完全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模样。
喻穗岁不禁心都在打颤。
他?又开口:“怕了?”
喻穗岁被他?话里的激将成分成功激到,即便是?有?点怕,但还是?挺直身子,“没有?,我不怕。”
陈肆笑了,“好,那待会?儿回去了就开始。”
……
但事实上,喻穗岁今天白天拍了一整天的戏,晚上又经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事,还没到酒店,她便累得睡着了。
最后?还得是?陈肆把她抱回了楼上房间。
凌晨两点,窗外一片银装素裹。
整个世界都在一夜之间铺满白色。
喻穗岁是?半夜被渴醒的。
她起身,脱掉棉睡衣,只穿了一件吊带贴身裙,光着脚,走出卧室。
室内温度太高了,和外面不是?一个气?温,今日北京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度。
而屋内此刻大概是二十五度,暖如盛夏。
陈肆订的这家酒店在朝阳区,六十层的行政套房,一晚大?概两万房费,是?很多普通人两三个月的工资。
客厅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京城cbd最繁华的地段,即便是?到了凌晨,那些高耸入云的写字楼依旧灯火通明,彻夜不息。
她迷迷糊糊地走到沙发旁,弯身从酒店自带的小冰箱内拿出一瓶冰水,刚拧开瓶盖准备仰头灌,就被一只大掌截停动作。
“这水太冰了,我去给你倒杯温水。”
冰水被来人拿走,不仅如此,他?还顺脚把冰箱门踢了回去,趿拉着拖鞋,走到流理台旁,拿了新的玻璃杯,给她倒了杯温水。
喻穗岁口干舌燥的,额上都是?汗珠,眼下只想喝冰水,不想喝温水。
“不要?,我就要?喝冰的。”
仔细去听,还能?察觉到小姑娘语气?中的撒娇和起床气?。
陈肆穿了件纯黑色短袖,一条灰色运动裤包裹着长腿。
他?目光向下,注意到小姑娘只穿了件黑色吊带裙,
不仅如此,还没穿拖鞋。
喻穗岁转身,准备去拿刚刚被他?搁在桌上的冰水。
可刚迈出一步,后?背就陷入一片温凉,很舒服的触感。
是?陈肆从她背后?抱住了她。
喻穗岁眨眨眼,清醒了不少?,慢慢转回身,仰头看他?,自然地踩在他?的鞋上,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到他?身上。
“陈肆,你身上冰冰的,抱起来好舒服。”
她双臂环上他?的腰身,侧脸严丝密合地贴着他?的衣衫,“我不想喝冰水了,我现在只想抱着你。”
陈肆轻声笑了,干脆一弯身,将她盘腿抱起。
很快,小姑娘喉咙里发出一道惊呼声,双腿悬在空中,贴着他?腰身。
陈肆带着她去找水喝,走到流理台前,先是?自己仰头喝了口冰水,之后?才慢慢渡给她。
遗落的水珠顺着女孩优越的脖颈一点点向下蔓延,直至滑进深不可见的地界。
偌大?的起居室内,吊顶的水晶灯处于关闭状态,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可奇怪的是?,吞咽声一下接着一下的传来,咕噜声紧随其后?。
这令人费解的声音还在继续,最后?持续了长达三分钟的时间。
喻穗岁脸涨得通红,都觉得自己下一秒是?否要?窒息于此。
她被那人抱去了沙发上,对?方力?道很重地将她放在绵软的沙发垫上。
在弹簧的作用下,她的身子止不住的上下轻颤着。
“陈肆!”
小姑娘红着一张脸,唇边满是?反光的水渍,唇瓣也?微微有?些红肿。
“你干嘛把我扔下来。”
陈肆站在她面前,身后?是?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即便是?没开灯,也?能?借着窗外纷纷的白看清他?的混账模样。
他?端起一副玩世不恭的调调,言语之间尽显流氓气?焰。
倏地,男人高大?身躯弯下。
他?半蹲在喻穗岁面前,一双大?掌自然又轻柔地去寻找她的脚腕,最后?五指攥住女孩细白的脚腕。
喻穗岁盯着他?,原本的羞恼在此刻全都化成了害羞。
脑海中忽然闪过几个小时前,陈肆给谈乌讲的话,提到了她的名字。
“我就是?喻穗岁的一条狗,她朝我勾勾手,我就可以爬过去,跪在她面前。“
这是?他?原封不动的一句话,当时听到的时候,就把他?震慑到了。
外人眼中的陈肆是?剧组高高在上貌不可攀的总投资商,是?赛车出色优秀的赛车手,也?是?投资圈冉冉上升拥有?强悍实力?的晚辈。
但他?却能?对?一个外人说出那种话,说出那种自掉身价的话,而目的只为了抬高自己。
想到这,她心尖不免传来一阵酥痒感。
然后?就是?想也?没想地,脚下微微用了些力?道,挣脱出来,踩在他?的膝盖上。
脚心和他?的膝盖只有?一层运动裤的布料相区分开。
陈肆似乎没想到她的动作,只是?简单地垂眸扫了一眼,眼神便瞬间晦暗几分。
随后?低低沉沉地笑了:“踩我膝盖有?什么意思,宝宝,要?不要?踩点别的地方?”
喻穗岁目光向下,触及到某个地方,瞬间一激灵,忍不住想收回脚。
“那还是?算了……陈肆,我想回房间睡觉。”
陈肆仰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嘶哑:“想哪儿去了,宝宝,我说的是?肩膀。”
喻穗岁骤然松了口气?,但心底最深处有?股淡淡的失落。
而陈肆眼尖的捕捉到这点,他?轻笑,“想踩那儿啊,也?不是?不可以,等?你毕业之后?。”
喻穗岁被戳破心思,顿时恼羞成怒,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姿态,“我没有?,谁说我想踩那儿了,你别瞎说……”
陈肆不讲话,只是?盯着她笑。
男人笑容越大?,弄的喻穗岁情绪起伏越大?,她开始翻旧账。
“刚刚你把我扔到沙发上,弄的我没坐稳差点掉下来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陈肆,你好烦啊。”
陈肆低眸,笑着给她穿上拖鞋,再起身坐到她身边,腿外边缘压住她的裙角,时不时地触碰上她的肌肤。
他?双臂扶在她身体两侧,大?掌撑在沙发上,好巧不巧的是?,掌下摁着她真丝睡衣的裙边,五指稍稍聚拢,那布料便很轻易地染上了褶皱。
“行,我道歉,对?不起,宝宝。”
他?讲对?不起也?是?讲得如此不走心,因为他?的薄唇就那样擦过她的耳根,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还能?近距离听到他?的呼吸声,和低.喘声。
室内的地暖开得火热,但喻穗岁却觉得刚刚的热和现在的燥热不是?一个级别。
眼前这个人带给自己的热是?无法用温度来衡量的,心尖上像是?已经开始着火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火焰,火苗噼里啪啦的到处窜和着。
“你先离我远一点,好不好,我有?问题要?问你。”
喻穗岁身子向后?探去,双手抵在身前,想让他?退到安全距离以外。
可自己那点手劲儿放他?眼里根本不够看,他?轻而易举地收起一只手,大?掌伸展开,将她的两只手腕扣结到一处,随后?举过头顶。
这个动作带给她很强的屈.辱感,喻穗岁声音里都稍稍带了些哭腔,“陈肆……”
男人声音很低的发出一道嗯,随口说:“想问什么,问。”
喻穗岁咬紧牙关,迫使自己忽略掉眼下的这些。
可几个回合下来,她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你这样,我怎么问啊……”
陈肆笑了下,“我又没堵住你的嘴,你怎么不能?问了?”
喻穗岁算是?发现了,你根本不能?好好地和这人聊天。
索性?,她闭上双眼,眼睫却疯狂乱颤。
“我打算后?天回梧州,雾尚,也?就是?我的经纪公司给我在梧州另外一个区租了房子,在北京三环也?租了套单身公寓,经纪人昨晚给我发了我接下来的工作行程,我看了一眼,排得挺满的,就是?梧州和北京两地来回飞。”
陈肆沉默两秒,“成,知道了。”
他?这反应确实是?有?些过分淡定,惹得喻穗岁有?些不解:“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陈肆抬眸盯她,“有?什么好说的,你这话的意思不就是?通知我,我们接下来要?开展异地恋了?”
喻穗岁愣了下,她确实是?这个意思,但也?没办法,许多像她这种阶段的艺人也?是?如此,把工作和学习交叉进入生活内,可能?过得比普通人累。
但是?她愿意。
“但你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小,”喻穗岁也?不想和他?开始异地恋,此刻见他?这种态度,还以为他?对?这些事都不在乎,所以脾气?上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异地恋也?没什么?”
陈肆啧了声,蹙眉,“想什么呢你。”
喻穗岁撇撇嘴,“那你怎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陈肆像是?被她的话气?笑了,叹了口气?,压住自己的火,还反过来安慰小姑娘。
“我不是?无所谓,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喻穗岁语气?不太好,“什么事?”
“我不会?和你异地恋,打算陪你两地到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