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俯瞰人间，瞳孔中倒映着无数破碎的仙界；最后看到的画面让他毛骨悚然——自己的倒影里，盘踞着八首八尾的巨蛇虚影。

    "这是...我的元神？

    "李明轩踉跄后退，撞翻了青玉案。

    案上烛台坠地，火焰却逆流而上，在他脚下形成先天八卦阵图。

    陈老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记住，从今日起，你看到的每个修士都是披着人皮的因果傀儡。

    天刑印每三百年现世一次，这次轮到你来终结这个轮回。

    "雷鸣更近了，这次伴随着锁链断裂的脆响。

    李明轩的天眼通突然自动转向东南方，穿透七重结界看到震撼景象：本该在闭关的宗主正跪在血池中，头顶悬浮着与黑衣人相同的青铜罗盘。

    更可怕的是，宗主的天灵盖上生长着三只猩红鬼手，正从虚空拽出漆黑的罪业锁链。

    "时辰到了。

    "陈老的水墨长剑突然发出悲鸣，剑身裂纹中渗出金色血液，"护山大阵己被罪业侵蚀，接下来你要去的地方，连我的剑都照不亮。

    "李明轩正要追问，整座弟子居所突然坍塌。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崩塌，而是空间本身在扭曲重组。

    在彻底坠入黑暗前，他看到陈老化作万丈剑光，斩向虚空中浮现的青铜巨门。

    门缝里伸出的触须上，长满了和自己元神相同的八首蛇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