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看到过同样的纹身。

    雨幕吞没了逃亡者的踪迹。

    林小满摩挲着掌心残留的铜锈，忽然想起大学选修的《文物鉴定》。

    这种双鱼耳鎏金壶应是盛唐形制，但壶嘴的波斯风格卷草纹，在大景朝尚未流行。

    更蹊跷的是铜壶重量。

    他舀起半瓢水注入壶中，水位线竟停在壶腰的摩羯浮雕处——这壶是夹层的。

    鸡鸣破晓时，林小满终于撬开壶底暗格。

    羊皮卷上的舆图让他呼吸一滞：汴梁城地下布满朱砂标记的暗道，其中一条正从西市绸缎庄通向......皇宫太仓署。

    舆图边缘有行蝇头小楷："盐铁使陈公讳永年，天佑元年受突厥马五百匹。

    "他突然明白为何西市大火专烧江淮商会的库房——那些商铺地下，怕是藏着比丝绸更烫手的私盐。

    "小郎君！

    "婶娘的尖叫刺破晨雾。

    林小满匆忙将铜壶塞进柴堆，转身见她举着烧火棍冲来："你竟敢偷用灯油！

    "棍风扫过耳际时，他闻到自己发梢残留的草木灰味道。

    集市开张的锣声救了他。

    林小满护着装满冰粉的竹篓冲出院子，却在巷口撞见个穿靛蓝短打的汉子——正是昨夜受伤的漕帮人。

    对方意味深长地扫过他沾着皂角的衣摆，随手抛来枚铜钱："来碗冰露。

    "红糖汁淋下时，汉子压低声音："昨日你救的是漕帮三当家。

    "铜钱"当啷"落入陶罐，"今夜子时，西市废墟。

    "他仰头饮尽冰粉，将陶碗倒扣在摊位上，碗底赫然黏着片烧焦的丝绸。

    林小满的指尖抚过焦痕，在余烬中摸到硬物——半枚熔化的金纽扣，背面刻着"永昌内府监制"。

    这规格的鎏金扣，本该镶在西品以上官员的蹀躞带上。

    日头西斜时，冰粉摊前来了位戴帷帽的女子。

    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