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佚名 本章:第244章

    唐锦年转身,从夜尘怀里直接掏出最后的一封凭信,递到净海面前:“承蒙伽蓝寺看得起肯借势给我,那这东西就交予师叔便是,还望转告活佛那边,就不要一直劳师叔走动,随便派出一人作为伽蓝寺的代表,拿着这封信来找我便是。”

    净海和尚愣了一下。

    坑外的众围观者还以为能看到凤求凰亲自出手,却不想竟然是直接送出了凭信,他们只道是凤求凰怂了,顿时响起大片的吁声。

    此时,人群中又是一人跃下,众人定睛看去,原来是根本未离开的悬锋谷钟秀峰。

    只见钟秀峰下到坑里,先是朝净海和尚拱手:“晚辈钟秀峰,见过净海前辈。”

    净海微笑颔首:“大长老见好,贫僧有礼。”

    憾岳门包下的酒楼那边,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屠生非犹豫了半晌,终于一脚踏上栏杆,整个人腾空跃出,朝着坑内飞来。

    “嘭!”屠生非稳稳落下,脚踏在实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坑内众人看来,还是净海和尚先施礼道:“屠大侠。”

    屠生非连忙摆手,面前站着两名隐世宗门的大人物,他一时只觉舌头都有些打结:“高僧折煞我了,屠某哪敢在你们面前称什么大侠,是屠某久仰了才对。”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唐锦年开口道,“诸位,今夜且来碧波轩一叙。”

    众人点头应了,互相打过招呼,前后离开了坑内。

    坑外还有人吁声不断,唐锦年不满地扫过一眼,也不理会,轻功施展开直接跃上了街边楼阁,转眼就没了踪迹。

    一直呆立不动的老翁也紧跟着离开了此处,只剩夜尘孤零零还留在坑内。夜尘打了个哈欠,也没了再搭理这些看客的心思,随意摆了摆手:“行了,四封凭信都送了出去,都散了吧。”说罢,自顾自朝着坑外走去了。

    是夜,唐锦年与拿了凭信的四人齐聚碧波轩湖心岛,就连重伤未愈的花白萩也被抬了过来。

    四人一一介绍完毕,屠生非已经没了初时的激动,倒是花白萩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钟秀峰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放在桌上推给唐锦年。

    唐锦年眼前一亮:“这是”

    钟秀峰点头道:“就是你托人送到悬锋谷的那个葫芦。”

    唐锦年忙不迭把布包打开,两枚令牌模样的铁块呈现在了眼前。这两枚铁块生得一般无二,形似闪电,面上雷纹交错密布,其上各铭镌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一块名曰唤雷,一块名曰御霆。

    唐锦年将两枚铁块拿在手中,只觉入手极沉。

    “这两枚唤雷令可合为一整块。”钟秀峰解释道,“送来的葫芦含有太多其他杂质,谷主亲自出手熔锻,最后剩下的就全在这里了。”

    唐锦年将两枚唤雷令放在一块,果然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了一起,形状像个带着尖锐锯齿的矛尖,他大笑道:“唤雷御霆令,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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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八八章——热情的应谷通(shukeba.)

    第六八八章——热情的应谷通

    位于大闰东北的闰瓦边境,建兴关今日迎来了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随已入了四月,但大闰东北却完全没有天气转暖的迹象。

    “嗤!”有些疲惫的老马打了个响鼻,晃了晃头,脖子上的鬃毛也跟着摆动。

    百里孤城来回抚摸着马脖,轻声道:“已经到了,一会就能吃顿饱的了。”

    建兴关城门下,老马的速度渐渐放慢,直至停下。

    城门紧闭,城墙上有守城的士卒探头望来。正逢大闰战时,建兴关早已戒严,就连城中百姓都是许出不许进。平日里进出关内的,除了军中将士便只有来往的商队了。

    百里孤城翻身下马,摘下斗笠,满头雪发铺散下来。

    “城下那老头!可有进关文牒?”城墙上传来喊声。

    百里孤城抬头,从怀里摸出苏亦为他准备的引信:“奉苏太师之命,前来面见应谷通将军。”

    城墙上的士卒看去百里孤城面貌后不由一怔,随即缩回头与旁人交谈一番,不多时便有吊篮放了下来。

    百里孤城将引信放入吊篮,朝城墙上拱手:“有劳了。”

    “候着,我去通报将军。”城墙上传来一声回应,转眼又没了人影。

    百里孤城站在老马边上,许久之后,城门内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哐啷——”

    随着响着传来,城门终于缓缓打开。

    一众士卒鱼贯而出,头发已经全部花白的应谷通紧随其后走了出来。他一眼便看到了百里孤城,小跑两步上前,殷勤笑着:“想必是百里公子当面了,幸会幸会,在下应谷通。”

    百里孤城拱手作礼:“见过应将军,久仰。”

    应谷通连连摆手:“百里公子多礼了,叫将军太过客气,老夫不过虚长几岁,唤我一声应兄便好。”

    百里孤城茫然地看了看应谷通那张老脸,半晌后硬着头皮叫了声:“应兄。”

    应谷通面带红光,笑呵呵伸出手:“快请进城,为兄设下了酒宴,替你接风洗尘。”

    有亲兵上前,接过百里孤城手中的马缰,百里孤城吩咐道:“给他喂上等草料,随我奔波千里,也辛苦他了。”

    应谷通闻言,立马呵斥亲兵:“听明白了?这马儿送百里公子有功,带下去好生伺候!”

    百里孤城无奈一笑。

    二人并肩进城,应谷通搓了搓手:“早先就收到了苏太师的信,知道你要过来,却是应某没考虑周全,没想到百里兄弟这么快便到了。”

    百里孤城认真点头:“既是受人之托,孤城断没有耽误时间的理由,所以才快马加鞭赶来。”

    应谷通竖起大拇指:“百里兄弟有报国之心,亦有对得起德行的本事,不愧为大侠风范。”

    百里孤城被他捧得直起鸡皮疙瘩,连忙岔开话题:“曾闻苏大人提起,与瓦刺签了盟约,瓦刺会在关键时候奇袭北羌。”

    “没错。”提起正事,应谷通也正色起来,“当时就是应某奉圣旨亲自出使瓦刺国,幸不辱命,说动了瓦刺王签下盟约。”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应谷通继续道,“还是苏太师考虑周全,一直提防着瓦刺心怀不轨,所以才把百里兄弟给送到了应某这里来。”

    说到这,应谷通小心翼翼瞥了眼百里孤城神色:“百里兄弟的本事苏太师在心里有过交代,应某却未亲眼见过当然,不是说我怀疑百里老弟的本事,能被苏太师如此看重的人,百里兄弟肯定是有通天的手段。”

    百里孤城洒脱一笑:“应将军既去过瓦刺,可曾见到瓦刺那名天人?”

    “天人,”应谷通苦笑,“实不相瞒,若不是苏太师解惑,应某从未想过世间还会有这等人物,那瓦刺的劳什子天人自然是不曾见过,不过倒是听说瓦刺有个护国剑神,也不知是不是百里兄弟打听的天人?”

    “护国剑神?”百里孤城望向北面的天空,“天人迟暮,垂垂老矣会是你吗?”

    谈话间,二人已经进了城。

    建兴关这边未被闰羌战事波及,街道上还能见到城内的百姓走动,虽不算热闹,但也保留着人间烟火气。

    百里孤城收回目光,视线从街边的摊位行人身上扫过:“这里比我想象的要好太多了。”

    应谷通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笑着回道:“大闰和瓦刺已经很久未开战了,还常年有往返大闰瓦刺的商队,是以百姓都还算过得好。”

    亲兵在前面开路,街上行人纷纷都退到了街边,应谷通开口:“苏太师在心中交代过,说百里兄弟喜欢清静,所以应某安排人在北街找了处雅致小院,正适合百里兄弟。”

    百里孤城正欲开口,应谷通又继续说了:“那里邻着应某住处,又离监城司近,最重要的是,不远就是北面城门,若真有变故,百里兄弟可第一时间施以援手。”

    应谷通的理由正当,百里孤城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拱拱手:“应将军有心了。”

    应谷通眼珠子一转:“百里兄弟莫怪应某多嘴——我听说百里兄弟是在凉州府受了委屈?可莫往心里去,齐宴竹那小子如今身居高位,脾气大了,自然就狗眼看人低,百里兄弟且放心,应某会做人,断不会像那齐宴竹小儿一般待你。”

    百里孤城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应将军不必如此,实在太客气了,离开凉州府是我自愿,齐司马亦无过错。苏大人不忍怪我,说是把我派来建兴关帮忙,但你我都清楚,大闰瓦刺签下盟约,此地风平浪静,其实孤城就是来此闲居,与游山玩水无异。所以应将军完全没必要对孤城如此厚待,只需一床一被一方遮雨之地便好了。”

    “欸!”应谷通瞪了百里孤城一眼,“说得哪里话,百里兄弟是苏太师看重的人,便是自己人,应某也不瞒你,我还盼着百里兄弟日后在苏太师那里说些好话,应某也好早些回去京城。要是不把你伺候好了,日后苏太师可要怪罪我的。”

    第六八九章——元帅已过古稀年(shukeba.)

    第六八九章——元帅已过古稀年

    且说百里孤城在建兴关安顿下来,平日里便是习剑读书,夜时照例与远在京城的杨露书信往来。一日三餐都有应谷通安排的人送来热食,过得也是惬意。

    应谷通也常来百里孤城这里拜会,有时是将西边战场的军报来的,借着讨论的由头与百里孤城交流,有时甚至连理由都没有,就说是数日不见实在想念,百里孤城实在有些无奈。看得出应谷通着实是想回京城了,俨然是把百里孤城当成了自己讨好苏亦的纽带,恨不得把他给供起来。

    百里孤城甚少出门,偶尔出门也是上街买些家中必需的小物件,但时日长了,渐渐也就和一条街的邻里熟络起来,城中百姓也渐渐接纳了这个新面孔。

    “你是大侠吗?”

    正出神的百里孤城被一声稚嫩的童声唤醒,他刚刚正望着面前小摊上的那一对饰物发愣,那是一对木制鸳鸯,只有拇指大小,却雕刻得颇为灵动,百里孤城心想着正好和杨露一人一个,她可以挂在伞柄上,自己就挂在剑柄上当剑穗。

    百里孤城低头看去,只见一三四岁年纪的稚童正抬头眼巴巴望着他,大眼珠盯着百里孤城腰间的方寸。

    “我娘说大侠就是你这样的,佩宝剑,闯江湖。”稚童把一根手指含在嘴里,说话含糊不清,他裹着一身厚实的棉衣,整个人看起来圆滚滚的,煞是可爱。

    百里孤城忍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稚童的脑袋:“没错,我是大侠,是来保护你们的。”

    此时,一名妇人小跑过来,蹲下将稚童抱在怀里,冲百里孤城歉然笑道:“小娃不懂事,公子莫生气。”

    百里孤城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他好奇问道:“我听你口音,是中原过来的?”

    妇人含蓄笑了笑:“奴家原是江南人氏,所以才说的是官话,后来嫁到这边来的。”

    百里孤城恍然:“江南富庶之地,你能愿意嫁到这里来,想必与夫君情深意切。”

    稚童闻言,抢着开口:“我爹是当军的,以后还要当将军哩!”

    妇人轻轻打了稚童一下:“别乱说,一天尽听你爹瞎吹。”说罢,又冲百里孤城笑道:“童言无忌,让公子笑话了。”

    稚童把头埋在妇人怀里乱蹭,百里孤城一时看得出神。

    眼前这母慈子孝的一幕,百里孤城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羡慕,思绪渐渐飘远,心中想着日后与杨露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

    “百里兄弟!”一声高呼,再次把百里孤城的思绪打断了。

    百里孤城心中一恼,回头望去,正看到应谷通那张笑呵呵的老脸。

    百里孤城无奈地叹了口气,拱手:“应将军今日又有何事?”

    应谷通抖搂着手中的一封信:“捷报!捷报啊!”

    “苏大人那边的?”百里孤城走上前去。

    “不是,”应谷通大笑,“不过也差不多了,是冀北的捷报,北羌蛮子吃了大亏。”

    “哦”百里孤城长舒一口气,“这样一来凉州府会轻松许多。”

    “哈哈!”应谷通攀上百里孤城的肩膀,“这是大好事,走走走,应某带了好酒,回你府上小酌两杯。”

    百里孤城推脱不过,也就半推半就往回走了。

    回到院子,有跟随来的亲兵殷勤地把桌椅凳子摆上,铺上桌布,点起碳炉,摆上食盒,就一会的功夫桌上就摆好了酒食。

    “百里兄弟快坐。”应谷通拉着百里孤城坐下,把酒杯满上。

    二人共饮一杯,打开了话匣子。

    “百里兄弟,你是从凉州府过来的,对那边的情况最清楚。”应谷通咂摸着嘴,“你给应某透个底,估摸那边还要打多久?”

    百里孤城放下酒杯:“我只是一介武夫,不懂行军打仗的事,又怎么算得清这些?”

    应谷通又连忙把酒杯倒满:“如今冀北战线优势,只消苏太师那边再将北羌打退,这一战便是十拿九稳——你来之前,苏太师可有提及应某的事?”

    “何事?”百里孤城看着应谷通。

    应谷通主动端起杯子与百里孤城碰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地笑道,“还能有什么事就是关于什么时候把应某召回京城的事。”

    百里孤城又饮下一杯,摇了摇头:“不敢瞒应将军,但苏大人确实未曾与我说起过这个,此事关乎朝廷安排,苏大人也没义务给我说这些。”

    应谷通龇着牙花:“也对,也对”

    二人沉默了一会,百里孤城默默夹菜,应谷通独自喝着闷酒。

    几杯闷酒下肚,应谷通的脸色也红润起来,兴许是喝得急了,他突然咳嗽起来。

    百里孤城连忙放下筷子,替他抚背。

    咳嗽半天,应谷通渐渐平复下来,长长叹了口气:“老了,要在年轻才从伍那会儿,应某都是直接抱着坛子喝的。”

    百里孤城看了眼应谷通花白的头发,默不作声。

    “要说应某也是自作自受。”应谷通低垂着脑袋,缓缓摇了摇,“当初就是不服老,非想着要干点留名青史的大事,才受了戚老狗的蛊惑,在朝堂上支持他开战,没想到到头来做了他的替罪百里孤城不说话,静静听着。

    “想当初,老夫执过元帅虎符,见过中原繁华,如今被陛下扔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般冷静几年,反倒是想通了。”应谷通又长叹一口气,抬起了头,“老夫已经这个年纪,那什么建功立业征战沙场的事,早就不该去想了。现在就盼着能搭上苏太师的大船,早点把老夫弄回京城去,什么元帅,什么将军,都不想当了,只想再看陛下一眼,然后挑个好日子辞官告老也是好结果。”

    百里孤城看着面前的应谷通,这一刻他能真切感觉到眼前的不是曾经的三军大元帅,也不是如今的应将军,而只是一个垂垂老矣的普通老翁。

    “你知道老夫最怕的是什么吗?”应谷通朝百里孤城突然问道。

    百里孤城缓缓摇头。

    “呵”应谷通哂然一笑,“老夫已是古稀之年最怕的便是,还未等到陛下的诏令,便要老死在这建兴关了。”

    第六九〇章——春近乍寒(shukeba.)

    第六九〇章——春近乍寒

    凉州府外,春近乍寒,黄沙被呼啸的大风卷上天空。

    “等这最后一段寒冷时节过了,凉州府也该回暖了。”苏亦坐在院子里,靠着碳炉。

    “今日大风,尘沙蔽日,视野不足远眺,按理说不宜起兵作战。”叶北枳坐在屋顶檐上,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

    “听说江南已经暖和起来了,正是百花齐放的好时节。”苏亦嘴角挂着笑意。

    二人各说各的,竟也保持着和谐。

    “这天气,你就一点不担心城外的战事?”叶北枳耳力远胜常人,甚至能隐约听到城外战场上投石车的咆哮声。

    “担心什么,”苏亦裹得严严实实,但还是觉得丝丝凉意直往领口里钻,“该怎么打齐将军比我清楚,况且在冀北战线吃了亏的又不是我们,要担心也该是北羌担心。”

    “城外北羌大军据高丘搭营寨而守,已足足抵御了七日围攻。”苏亦冷笑一声,“他们也看出来了,北面的缺口是我故意给他们留出来的,就等着他们撑不下去了从北面溃逃,但就是死战不退。不过这样也好,每日这样打,这样一直靠兵力耗下去,等他们真要退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剩下多少人,到时候就算他们讨回泽安据城而守,靠这点兵力还能不能守得住。”

    “他们不可能跟你这样耗下去。”叶北枳回头看向西边,“还是需要冀北破局,才能给这边喘息的机会。”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苏亦捏了捏拳头,“不仅是北羌在等,我也在等冀北的北羌军破局。”

    叶北枳忽然一怔神,从屋檐上跃下:“有人找。”

    话音刚落,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有锦衣卫上前开门,只见是齐宴竹的一名亲兵,他进门后就朝苏亦跪下:“禀大人,北羌军已现不支颓势,今日首次攻入敌军营中。”

    “哦?”苏亦笑道,“原来是捷报。”

    亲兵又道:“齐将军亲率众将士杀入营中,却遇敌将望月罴率将抵御,齐将军与其交手数合不敌,最终只能退去。”

    “无妨,”苏亦摆了摆手,“齐将军可有受伤?”

    亲兵摇头:“只是不碍事的小伤。”

    “那便好。”苏亦点头,“北羌看来是有些撑不住了,估计再来上几日,他们就不退也得退了。”

    亲兵恭敬告退,离开了小院。

    “出去转转吧。”苏亦笑着看向叶北枳,“上城头去,看看大闰将士得胜归来的气势。”

    叶北枳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苏亦要去哪他都得跟着。

    有锦衣卫拿来大氅给苏亦披在肩头,叶北枳已经打开门走到了门外。

    待苏亦出来,与叶北枳并肩而行,正巧遇见一批刚从城外回来的江湖人。

    苏亦把头稍稍垂下一些,叶北枳抬头看去,正好与那些江湖人的目光撞上。

    叶北枳前几日的积威犹在,那些江湖人纷纷避开了他的目光。

    苏亦一行人继续前行,眼看就要与这批江湖人擦肩而过了。

    忽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什么悬锋谷的大人物,打仗了看不到一个影子,现在打完了就跑出来抖威风。”

    苏亦倒没觉得什么,反而是叶北枳脚步一顿。

    苏亦察觉到,偏头看来:“怎么了?”

    “明日我随军出城吧。”叶北枳的声音传来。

    苏亦哭笑不得:“这么幼稚的激将法都能让你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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