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张图纸递过去时，瞥见文件封皮上印着顾氏集团的logo。

    眼前人胸牌上写着"林小满"，隶属设计部实习生。

    少女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单薄的后背弓成颤抖的弦月。

    沈砚下意识去扶，却发现她手心里攥着染血的纸巾。

    走廊尽头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有护士推着除颤仪匆匆而过。

    "沈教授！

    病人需要立即......""我马上去。

    "沈砚转身时，衣袖却被轻轻拽住。

    少女泛着水光的眼眸映着急救室的红灯，让他想起实验室里那些浸泡在防腐剂中的心脏标本。

    "您白大褂的第二颗纽扣要掉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蝴蝶振翅，指尖飞快掠过他衣襟，"手术前......要检查好装备呀。

    "沈砚一怔。

    这个动作与十八岁那年如出一辙——夏晚晴总爱在他上台演讲前，踮着脚替他整理领结。

    那时少女发间的樱花香还未沾染世俗的铜臭，她笑着说要做他一辈子的"装备检查员"。

    "谢谢。

    "他匆匆点头，没注意到少女望着他背影时，眼中闪过的复杂神色。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目送那道白色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方才触碰他纽扣的指尖仍在发烫，掌心里静静躺着枚微型追踪器——这是用原主三个月工资在黑市买的，此刻正闪烁着幽蓝的光。

    "你疯了？

    "系统在我脑中尖叫，"要是被沈砚发现......""赌五毛钱，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夏晚晴的订婚宴。

    "我抹去唇角的血渍。

    方才故意咳出的鲜血胶囊还黏在牙床上，泛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记得把3号床病人的心电图异常记录删干净，我可不想真闹出人命。

    "系统发出委屈的电流声。

    我翻开偷拍到的设计稿，夏晚晴的签名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