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一阵剧痛中恢复意识的。

    丹田处仿佛有千万根银针在搅动，灵根像是被人生生扯断又接上。

    睁开眼时，入目是飘着细雪的青玉穹顶，琉璃瓦上凝结着千年不化的霜花。

    "醒了？

    "清冽的男声从头顶传来，带着雪山之巅的寒意。

    我勉强撑起身子，看见一袭白衣的墨临渊端坐在莲台上，长发未束，逶迤及地。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青铜镜，镜面倒映出我狼狈的模样——十五六岁的少女，眉间一点朱砂，正是这个世界"林小满"的模样。

    "师尊......"我下意识开口，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

    记忆如潮水涌来：杂灵根少女在收徒大典上被仙尊破格收徒，却在拜师当晚因灵根相冲险些爆体而亡。

    墨临渊放下玄天镜，指尖凝出一朵冰莲。

    莲瓣飘落在我眉心，寒意渗入西肢百骸，暂时压制了体内的剧痛。

    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上个世界的沈砚，他为我整理衣襟时也是这般克制而疏离。

    "你的灵根很特别。

    "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风雪，"随我去玄天阁。

    "我踉跄着跟上，却在门槛处绊了一跤。

    墨临渊头也不回地挥袖，一股柔和的灵力将我托起。

    这让我想起系统提供的资料：这位仙尊大人看似清冷，实则极为护短。

    原著中他为救徒弟不惜以身饲魔，最终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玄天阁位于青云宗最高处，西周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墨临渊推开沉重的青铜门，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阁内悬浮着无数冰晶，每一枚中都封存着一件上古法器。

    "这是玄天镜。

    "他抬手招来那面青铜镜，"能照出人心最深处的执念。

    "镜面泛起涟漪，我下意识望去，却看见镜中的自己眉间朱砂化作血色莲花，眼底流转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