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裂开深渊,墨家机关城的飞檐斗拱从地底升起,齿轮咬合的轰鸣声响彻云霄。
少年站在城楼最高处,看着掌心血痕凝结成"兼爱"道纹,远方天际雷云翻涌,第一道天罚劫火己撕裂云层。
矿道里蒸腾着硫磺味的雾气,墨杰把最后半块麦饼塞进怀里时,肋骨传来阵阵刺痛。
三天前那个雨夜,监工的钢靴就是碾在这里,他至今记得妹妹小禾跪在泥水里磕头的声音。
"哥...这个给你。
"记忆里枯瘦的小手举着半块发黑的窝头,十二岁少女的腕骨硌得他掌心发疼。
小禾胸口的奴隶烙印还在渗血,那是上次他偷藏矿石被发现的代价。
岩壁突然剧烈震颤,墨杰的额头撞在凸起的青铜齿轮上。
血腥味漫开的瞬间,右眼突然涌入海量金色丝线——他看到监工脖颈处跳动的猩红光点,看到矿工们脊椎里蠕动的赤金锁链,更看到三百丈深处...某具沉睡的巨型机械正在苏醒。
"灵枢心眼!
"少年贴着岩壁翻滚,躲过坠落的钟乳石。
那些金色丝线自动勾勒出逃生路线,却在某个坐标突然扭曲——矿洞东南角的奴隶营区,代表小禾的生命光点正在急速黯淡。
墨杰的瞳孔收缩成机械齿轮状。
他逆着溃逃的人群狂奔,怀中的墨家残卷突然发烫,岩层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
三具青铜傀儡破土而出,它们的关节喷涌着墨色灵气,额间"非攻"符篆与少年右眼共鸣。
"拦住他们!
"监工首领的咆哮在矿道回荡。
墨杰眼睁睁看着赤晶弩炮转向奴隶营区,灵气弩箭上的爆裂符咒开始充能。
小禾蜷缩在茅草堆里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她总说梦见有青铜巨鸟从天而降。
少年染血的手指插入岩缝,灵枢心眼疯狂解析着岩层结构。
"喀嚓"一声,整片青金石脉被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