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近的茅草屋,檐下白灯笼在暮色中晃成惨白的影。
这不是冲喜,是活葬!
"放开......"她张口只能发出气音,锁链却应声而落。
青铜鼎在袖中发烫,一缕清泉虚影闪过脑海——是幻觉?
还是......"砰!
"后背撞上硬木板时,腐臭味钻进鼻腔。
棺材?
江悦挣扎着撑起身,对上一张青灰的脸。
年轻男子双目紧闭,唇角凝着黑血,单薄中衣下肋骨根根分明。
这就是要冲喜的裴家三郎?
"合棺!
"门板轰然压下,江悦被婆子按在棺材边,尖利的指甲掐进她肩头。
江悦发狠咬破舌尖,在对方凑近时喷出血水。
趁着混乱摸向男子脖颈,脉搏微弱如游丝。
这症状......江悦瞳孔骤缩。
千机散遇鹤顶红会催发毒性,前世三皇子毒杀太子用的就是此毒!
"按住这丧门星!
"婆子的咒骂近在耳畔。
"想活吗?
"她以指为笔,在男子掌心疾书。
冰凉的皮肤下脉搏微弱,却在触到她指尖时突然一跳。
来不及犹豫,只得当机立断。
江悦咬破舌尖,混着血水将灵泉渡入他口中。
"诈尸啦!
"凄厉尖叫炸响的刹那,身下人突然呛出黑血。
江悦被掀翻在地,后脑撞上脚踏,疼出满眼泪花。
模糊视线里,那具"尸体"竟缓缓坐起,乌发散落肩头,露出眼尾一滴朱砂小痣。
"姑娘方才喂我喝的是什么?
"他的声音像初雪落在青瓷盏上,凉而清润。
江悦怔怔望着他拭去唇边血渍,腕上锁链不知何时己断,青铜鼎在袖中隐隐发烫。
"甜得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