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至今记得那个充斥着硝酸银气味的下午。

    **化学实验楼403室的排气扇发出苟延残喘的嗡鸣，六月的阳光穿过百叶窗，在江逾白的白大褂上烙下明暗相间的伤痕。

    他左手握着滴定管，右手无名指第二关节处有道淡褐色的旧疤——那是林小满在三十七秒后即将摧毁的完美实验里，最先注意到的细节。

    "同学！

    快接住！

    "当那瓶贴着骷髅标志的浓盐酸迎面飞来时，江逾白条件反射地后撤半步。

    玻璃瓶擦过他耳际的瞬间，实验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他听见自己左侧第七根肋骨下方传来冰层碎裂的声响，那是常年封冻的湖面第一次被陨石击中。

    "对、对不起！

    "撞开门的女孩像只受惊的麻雀，马尾辫上还沾着食堂糖醋排骨的酱汁，"我明明看到门牌写着杂物间......"江逾白的目光掠过她胸前歪斜的校牌。

    "高二（7）班，林小满。

    "他的声音像浸过液氮的手术刀，"你知道这瓶盐酸价值多少课题组经费吗？

    "林小满的耳尖开始发烫。

    她盯着少年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钢笔，笔帽上刻着"JiangY.B."的花体英文。

    传说中那个包揽化学竞赛三连冠的天才，此刻正用看培养基污染源的眼神打量她。

    "我会赔的！

    "她的指甲掐进掌心，"多少钱？

    ""你赔不起。

    "江逾白转身查看受损的恒温箱，后颈碎发下隐约露出黑色耳钉的反光。

    林小满注意到那是左耳单侧的耳洞，位置精准得像是用游标卡尺测量过——第十七号穿刺点，人体痛觉神经最密集的位置。

    警报器突然炸响的刹那，林小满看见他白大褂衣摆翻涌成浪。

    江逾白扯过防护毯将她扑倒在地的姿势，像极了她昨晚通关的丧尸游戏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