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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索着找到第三个绿萝盆栽，腐殖土里埋着的车钥匙沾满黏液。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七天前拉黑的号码发来短信：“别开灯，它们对光敏感。

    驾驶座底下有注射器——妈妈”引擎轰鸣的瞬间，后视镜里映出成群的影子。

    它们以诡异的协调性从各个拐角涌出，有个穿保洁服的女人颈椎折断成首角，脑袋却首挺挺地朝着车子方向。

    我猛踩油门撞开栏杆，轮胎碾过积水潭溅起的红色雨幕中，无数六边形晶体在车灯里纷飞如棱镜。

    雨刮器刮不净挡风玻璃上黏稠的液体。

    电台突然自动跳转到加密频道，电流杂音里传出母亲的声音："听着，去陆家嘴气象站取云层样本，你妹妹在那里......"后座传来抓挠声。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后视镜里，本该空着的座位上蜷缩着穿JK制服的少女。

    她湿漉漉的刘海下，两只瞳孔泛着结晶化的冷光。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几乎盖过雨声。

    后视镜里那双泛着冷光的眼睛让我手心沁出冷汗，方向盘在掌纹间打滑。

    车子歪斜着撞开路障，便利店橱窗的玻璃碎片像冰雹般砸在车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