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妈向明月保证，马满叔叔以后不会来家里了。

    明月听到这个很开心，以至于后面宋千飞还跟她说了些啥，她都忘记了。

    没过两天，宋千飞留下几百块钱，又走了。

    隔段时间，宋千飞就会回来住一两天，很快，就又会在某天早上离开，桌上留下几百块钱。

    明月早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没有宋千飞的日子里，明月一个人过的非常好，她自己一个人画画，写字，做饭，看电视，睡觉。

    一切都井井有条。

    八岁的春天，千禧年春节刚过完没多久，明月再一次见到了那个穿着皮夹克满身烟味的马满。

    这一次，马满比第一次见到时，脸上多了一抹神采飞扬。

    他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看到放学回家的明月，眼睛笑眯眯的，张开嘴，时不时冒出一阵阵口臭。

    “你要有小弟弟了。

    哈哈。”

    听见这话，明月感到一阵恶心，害怕和不安强烈涌上喉咙。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厨房里忙碌的宋千飞，却看不清她的模样。

    当晚，明月睡不着，她听见隔壁房间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和拉扯声，她开始做噩梦。

    她梦见爸爸躺在铁轨上，他张大嘴巴想要喊救命，但是周围的人都看不见他，只有明月能看见。

    明月哭着去找旁边的人帮忙，却看到旁边一个穿着皮夹克的警察拿出手铐，铐住了妈妈。

    爸爸很快被人潮淹没，她找不到爸爸了。

    等她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一个人在潮湿闷热的农贸市场，数着地上的蚂蚁，看着它们一个个被太阳烤焦。

    第二天妈妈一早就要走了，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次妈妈走的时候，她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明月。

    她告诉明月，妈妈这次要很久才回来，这次要去的地方是贵州，贵州很远。

    妈妈给你3000块钱，你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