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刀刺入青蛙心脏的瞬间，林小满看到自己的血管在发光。

    生物实验室的日光灯管发出电流过载的嗡鸣，解剖台上的牛蛙突然抽搐着翻过身，露出腹部发光的银色纹路——那图案竟与她手臂上逐渐浮现的印记一模一样。

    "林小满！

    "实验老师敲响她的显微镜，"你的小组在等切片样本。

    "少女猛地缩回手，解剖刀当啷掉进托盘。

    她这才发现整个实验室的人都静止不动，窗外的雨滴悬在半空，同桌周小雨举着镊子的手定格在离她鼻尖五厘米处。

    唯有她手腕上的光纹在流动，细看竟是微缩的星空图。

    林小满颤抖着卷起衣袖，小臂皮肤下浮现出由光点组成的表盘，十二个刻度都是逆写的希腊字母。

    "这是第几次了？

    "叶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林小满打翻了福尔马林溶液。

    少年倚着标本柜，白大褂下露出缠满绷带的手腕。

    他耳垂上的逆时针箭头耳钉正在渗血，那些血珠悬浮在空中，组成不断变化的数字：143→67→29→..."什么第几次？

    "林小满用身体挡住发光的右臂，却发现叶深的目光穿透了她的校服衬衫，"你怎么进来的？

    现在明明是上课时间......""上课的是他们。

    "叶深弹指叩响标本瓶，瓶中浸泡的胎儿突然睁开眼睛，"对你我而言，此刻是时间的裂隙。

    "他突然扯开左臂绷带，皮肤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发光的裂痕，像是有人用光刃割碎了陶瓷人偶。

    林小满的视网膜突然灼痛。

    当她再次睁眼时，实验室变成了巨大的钟表内部，齿轮咬合声震耳欲聋。

    每个同学都变成了行走的沙漏，叶深则是唯一完整的机械钟摆，胸腔里传出怀表的滴答声。

    "时守人不能改变既定死亡。

    "叶深的声音带着金属共振，"但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