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头脸。

    有温热的液体从额角淌进眼睛，视野化作猩红一片。

    在这血色朦胧中，他看见老乞丐正悄悄爬向桥洞深处，断腿在泥地上拖出蜿蜒血痕。

    "废物！

    连个哑巴都收拾不了！

    "少年夺过随从的柴刀劈来。

    陆昭翻滚躲闪，刀刃擦着耳廓钉入石板，震得他颅腔嗡鸣。

    柴刀再次举起时，他指尖的墟火己凝成利箭——"住手！

    "清冷的女声破空而至。

    陆昭只觉眼前一花，柴刀便断成两截飞入河中。

    月光下立着个绯衣女子，左臂是精钢打造的机关肢，关节处嵌着鸽血宝石。

    她指尖还萦绕着雷符的残光，映得眉心朱砂痣艳如泣血。

    "萧...萧红药！

    "锦衣少年突然结巴，"你们千机堡要管天机阁的闲事？

    "女子甩出一道金令，令牌上的狻猊纹在雨中泛着幽光："三日前，贵阁主亲手签的盟约墨迹未干，少公子便要杀我千机堡的线人？

    "少年脸色煞白，带人仓皇退去。

    陆昭挣扎着坐起，发现那金令竟飘到自己眼前——根本不是实物，是机关术凝成的虚影！

    "能走吗？

    "萧红药转头看他，机关手发出细微的齿轮转动声，"带我去看尸傀虫袭人的地方。

    "陆昭比划着指向茶棚方向，女子却突然蹙眉："你是哑的？

    "她伸手要探他咽喉，陆昭触电般后退。

    这个动作牵动伤口，喉间顿时涌上腥甜。

    "你中了咒。

    "萧红药的机关手悬在半空，指缝间渗出淡蓝液体，"不是寻常禁言术，倒像是...魂契？

    "桥洞深处突然传来异响。

    老乞丐不知何时爬到了石缝前，正用断腿拼命敲打某处。

    陆昭瞥见他指尖沾着自己的血，在石壁上画出的赫然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