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大道在暴雨中模糊成水墨画，林渊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指节攥得发白。

    手机屏幕裂缝里，苏瑶的微信消息刺得他眼眶生疼。

    "我们分手吧，你连房租都要问同事借，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雨水顺着发梢流进领口，林渊想起三天前那个深夜。

    他抱着高烧的妹妹冲进急诊室，掏遍所有银行卡凑不齐五千块押金时，护士怜悯的眼神像把钝刀在心脏上来回切割。

    "小林！

    "尖利的刹车声划破雨幕，黑色奥迪A6溅起半人高的水花。

    车窗降下，张主管油光发亮的脑门探出来："这月的业绩指标还差三十万，完不成就收拾东西滚蛋！

    "林渊低头看着浸水的帆布鞋。

    上周客户临时毁约，他连续熬了三个通宵修改方案，换来的却是部门会议上张主管的当众羞辱："废物就是废物，跟了你爸的短命相。

    "雨点砸在睫毛上，世界忽然扭曲成光怪陆离的色块。

    视网膜上跳出一串幽蓝代码：检测到符合条件宿主万亿补贴系统绑定中...新手礼包：10亿RMB（24小时体验版）特别提示：体验资金需在24小时内消费完毕，逾期失效"幻...幻觉？

    "林渊踉跄扶住路灯，掌心金属的冰凉触感无比真实。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建行APP弹窗接连跳出："您尾号9527账户转入100，000，000元，当前余额100，000，342.76元"雨水在屏幕上蜿蜒流淌，林渊盯着那串零数到第九位。

    街角传来玛莎拉蒂的轰鸣，苏瑶正挽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钻进跑车，香奈儿19包的链条在雨帘中泛着冷光。

    "等等！

    "林渊大步冲过积水，在跑车启动前拍响车窗。

    苏瑶翻了个白眼："要纠缠也换个地方，王总的...""支付宝到账，一千万元。

    "机械女声在暴雨中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