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刺痛。

    三百年前的画面再次涌现：青衣修士每世都会剜取同一条蛟龙的角，首到第九世时，蛟龙在雷劫中咬碎了修士的头颅。

    玄月狐突然发出凄厉哀鸣。

    楚夜转头望去，只见寒潭对岸站着十二名黑袍人，他们脚下踩着用蛟筋编织的罗网。

    为首者掀开兜帽，竟是本该葬身山崩的戒律长老——他脖颈处长出藤蔓般的肉芽，末端卷着柄青铜铃铛。

    "没想到饲灵禁典选中了你。

    "长老摇晃铃铛，潭中蛟尸突然睁开灰白眼瞳，"交出冰魄蛟魂，留你全尸。

    "楚夜握紧冰晶短刃，发现刃柄的"楚"字正在渗血。

    当第一具蛟尸扑来时，他鬼使神差地挥刃横斩，招式竟与血玉璧中的青衣修士完全重合。

    刃光掠过处，蛟尸脖颈浮现红线，头颅滚落时化作冰尘。

    "不可能！

    "长老肉芽暴涨，"你怎会使楚昭然的剑法？

    "这个名字如惊雷炸响。

    楚夜右眼的蛊虫突然分裂，银丝缠上冰蛟断角。

    当第二波蛟尸袭来时，冰蛟突然盘成环状将他护在中心，吐息冻结了方圆十丈的水面。

    玄月狐跃到龙角间，晶瞳射出银光洞穿黑袍人的丹田——却只击碎团替身草偶。

    真正的长老出现在青铜柱顶，肉芽藤蔓刺入冰蛟尸骸。

    十二具蛟尸同时自爆，飞溅的冰锥在楚夜脸上划出血痕。

    混乱中冰晶短刃脱手飞出，正好插进青铜门的卦象凹槽。

    整座山体发出哀鸣，青铜门缓缓开启。

    门内涌出的不是寒气，而是粘稠的血雾。

    楚夜被吸入门内时，最后看见玄月狐咬住幼蛟断角，晶瞳中映出血鼎里浮沉的历代"楚夜"尸身。

    血雾中有声音在耳畔低语："你可知为何每世都叫楚夜？

    "蛊虫在右眼游出答案：楚氏血脉是饲灵禁典的活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