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医院走廊格外安静，只有护士站的灯光还亮着。

    陈燃躺在病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更让他心神不宁的是白天手术室里的场景。

    那个新生命的啼哭，产妇丈夫的感激，还有林雨晴眼中的泪光，都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陈燃警觉地坐起身，看到几个护士推着担架车匆匆跑过。

    "快！

    准备抢救室！

    ""通知林医生！

    "陈燃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跟着声音来到抢救室门口。

    透过玻璃，他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躺在病床上，林雨晴正在给她做心肺复苏。

    "电击准备！

    ""200焦耳，准备！

    ""clear！

    "小女孩的身体随着电击剧烈抽搐。

    陈燃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再来一次！

    ""300焦耳，准备！

    ""clear！

    "这一次，监护仪上终于出现了规律的波形。

    林雨晴长出一口气，开始处理小女孩身上的伤口。

    陈燃这才注意到，小女孩的右腿几乎血肉模糊。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这种伤口，他很熟悉。

    "是车祸吗？

    "一个护士小声问。

    "不，"林雨晴的声音冷得吓人，"是家暴。

    "陈燃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想起白天那个新生命，再看看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小女孩，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

    林雨晴做完手术出来时，己经是凌晨三点。

    她疲惫地靠在墙上，摘下口罩，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陈燃递上一杯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