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鸣声又是响起,女孩舅舅己到楼下,老婆婆己收拾好,隔着卧室门:“媛媛,明天……你自个儿行吗?”
杨书媛缓过,踢开被子,收住哭喘,擦了擦眼泪,拿出爽朗口气:“行的,最后一天了嘛!”
进而,无声回应。
不多一时,她呆呆望着窗户,透过玻璃的汽车闪光骤然消去。
人烟尽散,此刻,终于,只剩她一人。
书媛再难以伪装,只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五分钟的小漏斗,又闷回被子狠哭一场。
这一哭,哭得昏天黑地,尤其畅快,女孩的眼眶子像是被装了开关,泪随着沙漏里的最后一撮紫色细沙消耗殆尽,就此打住。
杨书媛迅速窜下床,到厨房里拿上还半湿的洗碗布,包在手指上,回到房间,拿起日历。
日历“9”被红圈包住,一旁又用蓝笔批注“生日”两个大字。
提帕,先是轻轻地擦掉红笔印,后又狠狠搓掉蓝印。
见干净了,又挂回墙上,哭虽停,但仍在抽抽。
“哐~”这回是卧室的墙。
杨林两家是邻居,杨书媛和林回的卧室仅仅是一板之隔。
林回听到某人哭声渐停,提笔写上几个字,又连敲墙面三下,将便签卷成小纸筒抵到老鼠洞里。
这个老鼠洞留了二十年,也不见人补,给两代人专门留用暗送秋波。
书媛默契地移开桌角下的一堆书,将洞里的纸卷抽走,展开一看:“爱哭鬼,怎么样?
去年的生日礼物派上用场了吧?”
女孩破涕为笑,又是提笔回应:“是的,林回,谢谢!”
林回:“最后一天了,加油!”
杨书媛:“那个……你有没有想过……复读?”
林回:“怎么突然这么问?
杨书媛,你不会是觉得自己一定能考上,所以就看不起我了吧?”
杨书媛:“没有,我只是觉得,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