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的手指刚触碰到核心控制台的金属表面，暗红色的全息投影突然在实验室中央炸开。

    十六年前的研究日志如同被撕碎的纸片般悬浮在空中，每一块碎片都映着苏雨年轻时的面容。

    "编号X-127改造体神经链接测试记录，主研究员苏岚。

    "机械合成的播报声让苏雨猛然按住太阳穴，她右眼的机械义眼突然迸发出刺目的电弧。

    林夜的系统界面疯狂闪烁警告，他看见苏雨的后颈皮肤下浮现出与能量核心相同的六边形纹路。

    那些被刻意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手术台上方晃动的无影灯，穿着防护服的身影胸牌上刻着"苏岚"，还有玻璃窗外那个拼命拍打的小女孩。

    "姐姐！

    "林夜脱口而出的称呼让两人同时僵住。

    能量核心突然发出尖啸，黑色晶体表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数以千计的纳米机械虫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在空中组成巨大的人脸。

    "终于想起来了？

    "陈锋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那些机械虫构成的面孔不断在苏雨和林夜之间切换，"你们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

    不过是第一批成功品和失败品而己。

    "苏雨的机械义眼突然射出镭射光束，林夜的系统自动激活量子偏转盾。

    猩红的光束在实验室墙壁上烧灼出焦痕，映出二十年前刻在混凝土里的稚嫩字迹——"苏岚与林夜到此探险"。

    "当年你亲手把弟弟改造成武器时，可没这么心软。

    "机械虫群聚合成苏岚生前的样貌，那个总戴着银框眼镜的女人轻轻推了推根本不存在的镜架，"现在装什么正义使者呢，我亲爱的妹妹？

    "林夜的系统核心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被尘封的监控画面强行涌入意识。

    他看到十二岁的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苏岚握着等离子手术刀切开他的颅骨，而十六岁的苏雨正哭着把某种紫色晶体植入他的脊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