蚪状，那句"中文自然语言处理是圣杯"在潮湿中扭曲，宛如谶语。

    "还剩两分钟！

    "系统提示音刺破回忆。

    程小码猛甩车头撞开施工围挡，生锈的铁丝网在他右臂划出血痕。

    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或许这单能拿到双倍投诉险赔偿？

    B栋电梯井涌出的冷风裹挟着霉味，程小码抱着奶茶箱在消防通道狂奔。

    手机定位开始癫痫般跳动，404和407的门牌在摄像头里交替闪烁。

    当他踹开吱呀作响的防火门时，瞳孔骤然收缩——走廊尽头的404室正渗出冰蓝冷光，像有人在门后囚禁了极光。

    指节叩响门板的瞬间，电子锁突然发出子宫般的嗡鸣。

    门缝渐扩，丝绸睡衣的褶皱流淌着珍珠光泽，新做的红指甲在平板电脑冷光中宛如血滴。

    女人抬眼时，程小码注意到她左眼虹膜有圈极细微的金环，那是顶级脑机接口的识别码。

    "超时两分零七秒。

    "美工刀划破包装袋的嘶啦声令人牙酸，刀刃精准停在订单号"404-0715"上，"知道这数字的含金量吗？

    "程小码的视线越过她肩头——十二台服务器组正在黑暗中呼吸，冷却液管道的幽蓝荧光勾勒出某种非欧几何结构。

    这场景让他想起母亲化疗时的静脉造影。

    "意味着..."他喉结滚动，雨水顺着裤脚在地板晕开地图，"您这杯奶茶得加收动态浮力费？

    "女人突然轻笑，红指甲轻点他胸前的涂鸦LOGO："把闪电配送改成赛博骑手，看来我们的骑手先生有颗造反的心？

    "警报声在此刻炸响。

    走廊尽头传来保安的吼叫："B栋404室警报！

    重复，B栋404室二十年未启用的警报！

    "程小码转身要跑，却被塞进手心个冰凉物件——U盘表面蚀刻的甲骨文正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