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紧张都会摸后腰。”

    他突然开口，指尖隔着校服轻点那块凸起，“创可贴还够用吗？”

    周知意僵在原地。

    霉味混合着程越身上的薄荷气息钻进鼻腔，她看见他左耳后闪着银光——那是枚纽扣大小的助听器，藏在黑发里像蛰伏的蝉。

    这个发现让她有些惊讶，原来他一首戴着助听器，那些她以为他没听见的话，他是不是都听到了呢？

    “这是第27次。”

    程越突然伸手按住她拧抹布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橡胶手套渗进来，“转学两年，你在我的声波图里制造了27次干扰信号。”

    水珠顺着不锈钢台面流淌，周知意发现他鞋带系着独特的双环结。

    五年级开学那天，就是这个绳结勾住了她的书包带——当时程越弯腰帮她解开时，曾说过这是水手结，能拴住暴风雨中的船锚。

    这个小小的细节，不知为何，她一首记得，此刻回想起来，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感觉。

    雷声碾过乌云，灯管突然熄灭。

    黑暗中，程越的呼吸扫过她耳垂：“想知道为什么总让你擦桌子吗？”

    他的拇指擦过她虎口的烫伤疤，“因为水痕会改变纸张的共振频率，这样我就能......”闪电劈开灰幕的刹那，周知意看清他眼底晃动的光斑。

    程越的食指突然按在她唇上：“听。”

    雨声穿过生锈的通风管，在空旷的水房形成奇异的共鸣。

    周知意感觉耳膜在微微震颤，像是有人用羽毛轻扫贝壳内壁。

    那声音，空灵而又神秘，让她沉浸其中，暂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程越的喉结滚动着，低沉的嗓音混着雨水的节拍：“周、知、意——这三个字的声纹，在湿度75%的环境下会呈现蝶形图谱。”

    他突然扯下半边助听器，冰凉的金属外壳贴上她耳廓。

    混沌的电流声里，她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被分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