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己经被挤得水泄不通了。
只见那白玉高台上站着一个衣着素净、雅正端方的老人做主持,正问着:“池中一尾鱼,如何接下联?”
茶壶正转到几个笑闹着的年轻人处。
这边远比别处更热闹。
小厮将他们与众人隔开,手中端着剥好的荔枝。
一群娇俏的丫鬟半跪在地上,手上不停摇着扇子。
国子司业次子袁禄和国子博士第六子刘书珩被供在最中央。
袁二公子挑了挑眉,侍女如莺忙捡了最饱满的一颗喂到他嘴里。
“刘六,你不是说今日楼主会来?
怎么,骗我?”
刘书珩忙吐出嘴里的瓜子壳,举手发誓,“我哪敢呀?
咱哥俩说好的信任呢?”
边说边悲痛万分地抱住自己。
“去你的,”袁禄轻飘飘地扫他一眼,勾起一抹笑:“我不姓任,我姓袁。”
“世上一双人岸上几行柳......”正持茶壶的刘六公子挠着头,思索片刻嗫嚅道:“月下数声蝉。”
老人抚着胡子,面无表情地摆摆手。
刘书珩如蒙大赦,向主位敬了杯茶,就扔烫手山芋般地把茶壶搁在了邻座桌上。
袁禄嘴角一抽,梗着脖子道:“树上两只鸟。”
老人重重呼出一口气,将手中戒尺往少年肩上狠狠一拍,“难登大雅之堂!”
“哎哟!”
那少年捂着肩膀,向一旁的狐朋狗友挤眉弄眼,“都怪他们把我要说的说完了!”
又横扫如莺一眼,伸手将扇子拍到一边。
祁惊雨耳尖地听见旁边人的小声嘀咕:“这袁家老二一点真才实学都没有,真是打肿脸充胖子,也不害臊!”
“就是,枪打出头鸟,裴老先生早就看他不爽了。”
裴辕时任国子祭酒,曾是淮南王与清河公主的老师。
一生克己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