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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导师的血液滴入鼎中时，竹胎突然睁眼，发出陈子安的哭嚎。

    手机在此刻恢复信号，数十条推送同时爆发：全城新生儿脚踝出现红绳勒痕，产房监控拍到纸人隔窗画符。

    翡翠镯子开始溶解，渗出的血水在地上绘出星图——北斗第七星的位置，正是我所在的坐标。

    导师用最后的气力将桃木剑刺入巨鼎。

    尸油飞溅中，竹胎化作白骨，血棺齐齐爆开。

    我接住坠落的翡翠耳环，苏婉清的记忆如洪水决堤——当年她正是带着这对耳环，录下了老陈与殡仪馆长的交易。

    地宫开始坍塌。

    我拖着导师往外爬时，血水里浮出无数纸人手臂。

    消防队长女儿残破的身躯突然挡在洞口，她己完全变成纸扎新娘，用燃烧的双手抵住塌方的石块：“走！

    告诉妈妈...项链里有......”逃出地面的刹那，整座镇魂塔沉入地底。

    暴雨冲刷着翡翠耳环，内侧刻着的警号正在发光。

    手机收到新邮件，附件是段老式录像带画面：苏婉清遇害前将微型相机藏进翡翠耳环，镜头正对老陈扭曲的脸。

    回到市区时，满街都是婚庆装饰。

    商铺橱窗里的模特全换成了纸人，它们手腕系着的红绳延伸向天空，在血月下织成张巨大的换命网。

    我腕间的血痕突然灼痛，抬头看见摩天轮顶端悬着顶纸轿，轿帘掀开时露出导师青灰色的脸——他正给自己套上染血的绣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