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看见的是位慈祥的妇人,应是原主的母亲,见我睁眼,她止不住的流泪把我搂在怀里,我L会到了很陌生的温暖,是我从未拥有过的那种感情。。。
我出生后就被送给了养父母,他们因为身L的问题没法有自已的孩子,所以对我还算不错;直到我九岁那年,他们又买了一个男孩,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好像自从他踏进家门后,我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他的“姐姐”,但“姐姐”并不只会是“姐姐”,也可以是血包,是佣人。。。
后来,家里的经济情况不好了,在养父母多次的暗示后我“自愿”地辍学,供弟弟读书,当时我才读到高二,我获得的一切都是那个男孩不要的,用剩的,就连那一点点的爱也是被施舍的
所以现在被萧婉奕母亲搂住的我,忍不住地开始害怕,会不会又凭空跑出一个哥哥或者弟弟要来夺走我的这份温暖
接着,我几乎是很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份温暖其实不属于我,而是属于原来的萧婉奕的。。。尽管这是里的世界,我不知道她现在会不会和我互换了身L到了我的现实世界,亦或是她的人格已经在我穿进这个身L的时侯消亡了
但不管怎样,我应该对这个身L负责,总不能让真的萧婉奕回来的时侯看见我把她的人生搞得一团糟。。。若是她回不来了,我也该珍惜这个新的身份好好活下去
“还愣着干什么!给大小姐洗漱,速叫厨房送膳食来”一个打扮得利落的少女在萧母的身侧,厉声吩咐旁边的丫头婆子
其他下人纷纷应下,领了差事,有几人称她“诛菊”,看她号令众人的权力,应是母亲的心腹
于是非常自然而然的,整个闺房变得安静了起来,不再有外人;诛菊走了出去,带上了门,在外头看守,以防有人偷听
萧母拿着帕子擦拭着她泛红的眼眶,整个房间空荡荡,没了其他的视线盯着,她竟更不能控制地流泪了
“阿娘,我无事,莫要伤怀了,只是我的头有些痛,以往的事皆记不真切了”我想要起身证明自已好好的,却被她一手按回床上(出乎意料,好大的劲)萧母看似哭哭啼啼的娇弱样子,竟有如此大的力气
“婉儿刚醒,先别乱动,乖乖的躺一会”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好像怕我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
“阿娘,当时池边除了那个侍女,还有人在吗?”
“赏荷宴还请了徐良人和萧语晴,你与萧语晴素来不睦,而徐良人则总是比你官职低一阶积怨已久”萧母的声音轻了,“萧语晴接到邀请称病没有赴宴,那两个被当刀使的侍女却是她房里的人,都指控是她所为”
“阿娘更怀疑萧语晴?”我说出了我的疑惑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萧母皱了皱眉,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有些地方已经糊了,但最后一句依稀能看出“事成,二人脱奴籍入宫”的字样
“这是那个推你的侍女身上搜到的,可是萧语晴没有官职,无法送人进宫”
萧语晴的动机好像不足,我死了她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能煽动她让这件事的理由唯有她的个人情绪;而徐良人害死了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把我的官职取而代之;从利益角度上看两个人都有不是幕后黑手的理由
或许该从这张纸上寻找突破口,我盯着它,看得眼睛都有点发酸了也没看出什么东西来。。。
“奴婢来给小姐送热粥汤药”
外面有了声响,是传膳的侍女来了,诛菊正在与她对话,待我把那张黄纸叠好塞进毯下,才许可她进来
“放下吃的就不必等着了,等会诛菊会把食具端回厨房的”萧母摆摆手让她退下
“如今你的吃食也不得不细心些了,最好别让他人经手,我原以为你只是溺水,不过几天就能醒,没想到竟睡了足足两月,真是吓死娘了”
看来萧母也已看出我被下毒的事,所以她怀疑有人在我的食物里面动了手脚
仔细一想局势变得更复杂了,既然下药就能把我毒死,又何必再找人推我入荷花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或许想害我的有两拨人,而策划推我入池的那一个是萧语晴还是徐良人也尚未确定,甚至连我是如何被下毒的也难以查证
很不幸,我还丢了很多记忆,只能偶尔地在梦里见到一些原主的生活片段
用完膳后,萧母陪我聊了许久,从交谈中得知了不少信息,我把这些重要的话一一记下
接下来的几日,我空闲时便将那张黄纸拿出细细地看,待到有旁人时又忙不迭地藏起来
府里的下人最近都在偷偷说嘴,瞎传我收了某位公子的情书,如宝贝一般天天收着不肯让人瞧
这些风言风语我倒不怎么在意,对我来说当务之急是找出推我入荷花池的真凶并针对性地施加防范
又到了就寝的时辰,自从醒来后,我就以需静养为由遣走了守夜侍女,只留了母亲给的两个丫头,一个叫入棋,一个叫灸音;我让她们住在了隔壁的小间
闺房里黑得有点吓人
我点了一盏黄灯,准备进入梦乡
没想到还未睡着,就迎来了位不速之客,脚步声近了。。。
莫非是什么刺客?要趁我睡觉嘎了我的命的那种?我的心像打鼓一样砰砰砰地剧烈跳动。。。那人离床沿。。。只有三步。。。两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还没看清楚那人是谁,我就大叫了起来
那“刺客”身着青衣,给了我大大的白眼后,毫不犹豫地闪进了。。。我的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