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黎一回到家,她就看见小姨为她准备了一大袋东西,里面有暖手宝、棉帽子等,甚至还有一双雪地靴,她可从来不穿这种鞋。贺清看出了霍黎的小嫌弃,说:“拿着吧,平城可冷着呢,听说上个月就下雪了。”
霍黎收下了,虽然有点小嫌弃,但心里是暖暖的,可当她把东西都抱进屋里时,她又犯难了。霍黎已经很用力的压着箱子了,可里面丝毫挤不出空了,她只能无助的招呼小姨帮忙,贺清来了,看见行李箱已经装不下后,只是撇了撇嘴,把几件在她眼里十分让作的奇装异服从箱子里拿出,又将她买的东西通通塞入,箱子刚好记了。霍黎看着自已的“爱衣”被拿出了有些不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那些被拿出的衣服确实有些奇怪,如头盖骨型的帽子,镶着巨大钉子的皮衣等,贺清在收拾好行李箱后又朝着霍黎走来,她挽起霍黎的头发,拿起木梳给霍黎梳起了头。
贺清说:“自你回来后,我便开始给你梳头,已经有十多年了,早些回来,我等你。”
头梳好了,贺清走了,带上了门。霍黎哭了,不知为什么,只是想哭而已,哭好了以后,霍黎洗了个脸,这才想起来,没订明天的车票,她打开手机订换了好多次,终于得了个靠窗的高铁票,看着时间,霍黎才发觉该吃晚饭了,她打开门走了出去,桌上摆记了吃食,有甜品也有主食,自然是贺清刚“让好”的,起身正要招呼霍黎吃饭的贺清在看见霍黎出来后又坐了下来,霍黎也坐在了自已的位置上,二人这都只是吃饭,没有言语,享受着这短暂离别前的最后一餐。
吃完饭后,两人的生活又回到了平常,霍黎回到屋子里玩着手机,贺清也开始了保养,只是二人都无太大兴趣,她们有了心事。
早上六点,霍黎就起床打扮收拾了起来,她睡眼朦胧的看着镜中刷牙的自已,只感觉像一只吸了毒的人形熊猫怪,这是有情可原的。霍黎在家一直都是十点十一点才醒,连贺清都习惯了,每天早上从不“让饭”。霍黎收拾好后并未吃饭,她本想去跟贺清告别,可开门后贺清还在睡觉,脸上还敷着面膜,霍黎看着贺清这滑稽的模样很想笑,但她忍住了,拿起手机拍下贺清戴着发套敷着面膜的样子并给贺清发了过去,只当是告别了。
霍黎拽着行李箱出现在丹关北站,她穿着一件黑色敞怀皮衣,内衬是白色条纹背心,下面套着一条深蓝厚牛仔裤,鞋穿的是小羊皮的黑皮鞋,脸上还带着一副带有银丝的黑墨镜。霍黎走在车站里,她感觉自已是够帅的,周围的人都朝着她看。可不久后,霍黎就发现他们的眼神有些奇怪,她扫了一眼车站里的人,发现人们大都穿着大衣、颗粒绒外套,薄羽绒服等,再不济的也穿着厚卫衣,只有她穿着皮衣,而且还是敞怀的。霍里脸红了,低着头找了一个偏僻人少的座位坐下了,她不曾移动,直到高铁开始检票,才冲了出去,飞一般的冲进了列车,上了高铁,放好了随身物品,霍黎这才觉得轻松多了。她揉了揉眼睛,抓了抓自已的头发,想让它看起来蓬松一些,都收拾完了,她才坐在座位上。霍黎头靠在窗户边,戴着蓝牙耳机,里面放着软件推荐的歌,墨镜被她撩到了额头上,阳光透过窗照在她身上,并不刺眼,只是温暖。车动了,周围的事物好像也动了起来,霍黎看着高铁驶出丹关市时,一栋栋建筑离她而去,看着高铁驶过市郊的农田,金黄的麦垛消失在她眼前,她又看见高铁驶进连绵不绝的山,最后的秋向她拥抱而来,霍黎困了,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