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雾气在荒败的精神病院外凝聚,远远望去,这座灰白色的建筑像一只蛰伏的远古巨兽,静静地匍匐在这片废弃之地。
零星的灯光从浑浊的窗户里透出,在浓雾中透出模糊的光晕。
"到了。
"倪克斯站在铁门前,纤长的手指搭上那布满铁锈的门栓。
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陈伶屏住呼吸,目光穿过缓缓打开的门缝。
一条幽深的走廊出现在眼前,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一块块菱形水晶,散发着诡异的幽蓝光芒。
"别靠近那些水晶。
"倪克斯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它们能吸收精神力量。
这里的每一块水晶都是专门调制的,用来压制像你这样的...特殊病人。
"话音未落,陈伶就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眩晕。
他体内那股来自戏法的力量开始躁动不安,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场牵引着,想要挣脱他的控制。
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血管里注入了沸腾的开水,又酥又麻,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这里......"他努力保持清醒,却发现连说话都变得困难。
"是专门为你们这样的病人设计的收容所。
"倪克斯的声音依旧平静,带着几分公事公办的冷漠。
她领着陈伶穿过长廊,来到一间圆形大厅。
空间并不算大,但高耸的穹顶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中央放置着一张造型怪异的躺椅,周围布满了复杂的管线和符文,那些符文在幽蓝的光晕中若隐若现。
那只一路跟随的花猫轻盈地跳上一旁的矮柜,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蜷缩起来。
它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绿的光,比之前更加明亮,仿佛能看透人心。
"躺上去吧。
"倪克斯示意那张躺椅。
陈伶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