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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下眼，开口说道：“抱歉，我差点忘了。”

    “您无需抱歉……”021没有说，毕竟跪在那里的是艾瓦斯。

    听到021这么说，楼瑾眼中闪动一瞬，然后将话咽了回去。

    ……艾瓦斯单膝跪在客厅中，一旁的小机器人己经将房子打扫了一遍。

    这两个小时，他都没换过姿势，一首等着楼瑾醒来。

    中途除了楼瑾身边无端出现的一只白色生物开门叼走了什么回去楼上，倒也没什么别的事发生——一只宠物，竟然还会买东西，至少艾瓦斯在客厅听见外卖员的声音时，是惊讶的。

    单膝跪着比双膝更为吃力，他的一双脚早己经麻了，到后面，只觉得充血般的疼。

    整栋小楼里格外安静，周围少有人烟，更显冷清……所以当楼上房门被推开的时候，艾瓦斯敏锐地抬头望去，对上一双平静深邃的眼睛。

    楼瑾居高临下地看着，不知怎么地，他清楚地看见了艾瓦斯额角上沁出的细汗。

    沉默片刻，楼瑾拖着刚装好的机械腿一步一步扶着扶手下楼，冰冷的金属包在原本没有知觉的双腿上，意外沉重，在木质的楼梯上压出很闷的声音。

    艾瓦斯重新将头低下，听着那脚步声渐渐地近了，然后落在一旁的沙发上。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艾瓦斯是因为如往常般的不善言辞。

    而楼瑾原本也是个不爱说话的，现在更是觉得疲惫……他其实原本有一瞬间是想陪着演下去的，做个暴虐阴翳的五殿下，然后死在艾瓦斯或者之后的反叛的手上，做半个自己的故事的参与者……这是每个作者的愿望吧，看着笔下的世界变成真实，去有机会短暂地感受着那血与肉……但现在，他累了。

    是的，像是方才和021说得那样，到这个世界不过一日，楼瑾便觉得累了。

    眼前看到的那些东西，唤起了他当初动笔的初衷——他当时写下这个虫族的故事，只是为了寄托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