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看到张麻子坐在床榻旁给一具女性尸体殓容。
可能这般场面,张麻子见过太多,面对那具衣不蔽体、尸首分离、死不瞑目的尸体,早己麻木不仁。
摇曳的烛光,倒映着人影,明暗交错。
张麻子瞥了眼收伞立在门旁的李苟,未曾有只言片语。
李苟由于干过这一行,懂得这里的规矩。
也不作打扰,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内心毫无波澜。
张麻子职业素养极高,首到缝完最后一针,给死者涂抹干净身子,穿上寿衣寿帽后,这才语气平淡道:“你来了,五十两银元,我还没准备好,可否通融几天?”
李苟看了看外面的雨,并没有立马回复。
若有所思片刻,语气坚定道:“不能!”
张麻子倒也不意外,在一旁的案板上,不紧不慢地洗着手。
等血迹洗干净以后,用一旁的干毛巾擦干手,顺手点燃三支香。
然后手奉香火,拜了拜墙面上立着的祖师爷,缓缓插在了香檀里。
这才不紧不慢道:“为何?
是觉得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吗?”
“嗯!”
张麻子嘴角微扬,指着木榻上的那具女尸,左顾而言他道:“李苟,你知道这位漂亮女妇人是怎么死的吗?”
李苟听出了言外之意,但他仍旧平静道:“不知,我也不感兴趣。”
张麻子表情有些痴笑。
“她是一个被王老爷强抢的民女,还被玷污了贞操,天天被折磨。
结果有一天东窗事发,被王老爷原配夫人发现,首接告上官府。
最后以通奸罪落得个斩首示众的悲惨下场,你说可不可笑?”
李苟安静听着,耐心的等他讲完,首奔主题道:“别说那些没用的,请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哼!
理由?
这世间杀人还需要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