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咱们家大胖丢半拉月了,有什么眉目了没啊……”一间黑瓦青砖院内,不断的有脚步声从里面传出,还伴随着一位妇女焦急且担忧的碎碎念,“胖儿,我的胖儿……”一瞧,是一个胖妇女,趿拉着一双磨薄了底儿的布鞋,从院子的这头用小步子很快的又走到院子的那一头,不时的来回搓揉那双满是皱纹和茧子的手。
“停了!
英花,不要再走了,看着烦人得挺!”
正对着院子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面颊内凹的黑瘦男人。
原本还在用长烟斗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因眼眶凹陷而外凸的眼球随着婆娘黄英花的走动而来回滚动。
看得他不耐烦了,把烟斗往倚靠着的桌子上一拍,大声地呵斥:“就你急?
就我不急?
咱们家大胖丢了,他娘的我比谁都急!”
这干瘦男人镇里唯几读过书的,青年时小有文化,满腔热血,考得个秀才,便给自己改名儿叫“陆有才”,之后就再进不能,摸爬滚打又考了几回试,一次都没考上,就这么把菱角磨了个平。
做了几年小官,攒了些钱财就辞官回了回镇,靠私人门路做烟草生意营生,娶妻生了个大胖小子,叫“陆大胖”,他本以为生活可以这么稳定又幸福的过下去。
但这天不随人愿,半拉月前,陆有才这唯一的儿子他丢了,和他儿子玩得开的那一帮孩子也跟着丢了。
就连一滴水烧干了,也得留下那印子,但那帮孩子却是一根头发丝儿也没留下,就这么凭空丢了。
几个街坊邻居使尽法子,求神拜佛的找了半拉月,屁都没有一个。
给陆有才急得好些天合不上眼,一边想着法子,一边一个劲儿的猛抽烟,整个人都黑瘦了一圈。
就连他的婆娘也像魇着了,成天在这院里走来走去,磨破了一双鞋,还给院里磨出了一条槽子。
他不想再看依然走来走去的婆娘,垂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想再拿起烟斗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