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鱼父抽着自己种的旱烟，鱼母在一旁示意着鱼父吱声：“你倒是说话，闺女都到现在这一步了，他刘家什么话，我们燕儿这事他们家是一点不管啊管，咋管，闺女自己投了河，生了病救急救不了穷，救的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刘家兄弟当初出事的时候，拿了五百文钱，现在你想怎么着，想让人家管着你闺女一辈子”鱼父在地上磕了磕烟灰，向着鱼母说到。

    这些话一下戳到了鱼母的肺管子，鱼母想起闺女自打十二岁就定了亲事，定亲的时候鱼父是喝的满面红光，当着一家人的面说：“我闺女以后是享福的命，刘家家境殷实，儿郎又是读书人，我闺女说不定以后跟戏文唱的一样，当个官太太呐”，说完由自得意哈哈大笑。

    鱼母想起那时光景，现在想来都是恨，指着鱼父骂道：“那时你自是风光，自身几斤几两有数吗?一天还想着高嫁闺女，那刘家是好，方圆十几里谁家不说刘家日子好，你不是跟那刘家兄弟是拜把子的，你俩好的穿一条裤子，怎么?现在你闺女躺床上命都快没了，你那好兄弟给你几个钱啊？”

    鱼母说的又气又恨，眼睛通红，却顾及着隔间帘子里的女儿。

    鱼父听不得鱼母在这低声吓骂，一下子从蹲着站了起来：“你当我是想闺女这样，你当我心里好受，你当我是那庙里的神仙，看今个，想明个，这门婚事不好，你那时候就别答应，你那时侯干嘛去了，你那时出去逢人就说，那五伯娘是个聋子，你都在耳朵边上吼半天，成天往那婆娘堆里钻，你女儿好日子刚定下，刘家还没登门呢，这西方邻居传的是那个不知，现在你到有脸朝我脸上嗪口水”。

    鱼父鱼母争执声越来越大，鱼母指责鱼父当时不该攀高枝，鱼父骂鱼母长舌妇，夫妇二人此刻互相指责，像两头斗鸡，谁也不服谁。

    隔间帘子后的鱼回燕只觉得说话声时远时近，想屏气细听时，脑子里却又是一片细翁声，怎么也听不清说话声，眼睛也睁不开，手脚也动不了，车祸自己不会是玩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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