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父鱼母今个忙活一天，本应该上床倒头就睡，鱼母却像铁锅上的虾一样，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见旁边老头子睡的是一声不吭，越想越觉今天闺女哪里有问题，让她说吧也说不出个一二三西来，明明身体困的不行，闭眼脑子里就出现闺女今天的举动，说谢谢娘时那个样子，还有不让自己帮忙，爬到桶边时的狠劲，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闺女这样，这咋病好了，闺女神态，动作都瞧着分外陌生。

    鱼母越想越睡不着，用胳膊捅了捅老伴的身体，鱼父实际也没睡着，只是闭上眼睛装睡。

    “晚上不睡觉，在这咕涌啥，白天还不够累的，睡不着你出去院子跑两圈”鱼父说话带着不耐烦。

    “今天借了铁牛家300铜子，还有二栓家200个铜子，大头还是老大家的，还有些十几个的，零零星星的借了七八家，明个钱大夫来复诊，诊费应该够了，只是借了这么多家，咱们什么时候能还上，我说的这几家，以后都是天大人情，你、我、孩子们以后可都得记着，雪中送炭救人命呐”鱼父说完话长长的吐一口气，不知是愁借的银钱还不上，还是人情重的压弯了腰，或许两者都有。

    鱼母听了也不好受，借了这么多的钱，放在哪家都是要压弯房脊梁的事，但只要闺女人好了，日子总要慢慢过，钱也会慢慢还清，什么困难都会随着日子悄然过去，人只要在，这都是鱼母活了几十岁的人生经验。

    本想跟鱼父唠唠闺女的情况，哪知鱼父己经起了鼾声，鱼母转个身也沉沉睡去。

    天色微微发亮，鱼回燕就醒来了，这一觉睡得，人感觉又比昨天更清爽了，脑袋更清楚了，身上也有些力气，坐了起来，拉开窗帘子开着外面，冬日早上的凉气，渗进来打的鱼回燕一个哆嗦。

    透过窗户，院子里面有个很粗很壮的树，长的很高，冬日里没有叶子，鱼回燕也猜不出它是什么树，偏了偏头，见还有个矮小的棚子，里面是些柴火杂物，往别处看去，却是啥也看不到了。

    小孩的哭声突然传出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