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衍思绪万千坐在原地,此时他想起蓝星修仙里一句戏言。
“你惊才绝艳,修为通天,你在人间独断万古,你怀着睥睨天地傲视苍穹的雄心壮志,在万众瞩目下举霞飞升至仙界,渴望成就无上功名。”
“然后你发现,你被安排在南天门当看门小兵。”
没想到别人是说乐子,自已是照镜子。
贵为‘穿越者‘,自已简直连南天门保安都不如,成仙时被鞭挞,被关押折磨,好不容易转生,发现自已还是牛马喽啰。
面对如此悬殊的差距,看不到任何屌丝翻盘的希望。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黑袍看他气色发昏,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一副幸灾乐祸不嫌事大的模样。
陈衍忍不住骂道:“丢雷老牟,我都快挂了你还笑,早知转生还是牛马,我还不如死在天牢,也省的再被虐一遍。”
“我把你个二愣子憨货,有眼不识真神,你不是还有我吗?”
“本尊混沌之初可是和鸿钧天道一个级别的存在,若不是鸿钧那厮引诱混沌魔神盘古临战倒戈,现在的天道化身可轮不到他来让。”
陈衍眼前一亮,一拍大腿。
是啊,怎么把黑袍给忘了,老子可是有戒指老爷爷的穿越者,有金手指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才是自已的人生写照。
他搓着手看着黑袍笑道:“尊者,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咱不要耽误时间了,快快把宝贝拿出来吧。”
“......”
黑袍从怀里掏出一本线缝古书,在陈衍面前晃了晃:
“呐,小朋友,要绝世功法吗,只要2块三毛八。”
陈衍懒得和这老顽童拉扯,一把将古书拿过来定眼一看,五个霸气侧漏的大字闪闪发光。
“魔天噬神诀......”
好炸裂的名字,比大品天仙诀都攒劲。
陈衍恨不得仰天高歌:“回来了,都回来了,无所不能的金手指。”
强忍着激动,轻轻翻开了‘魔天噬神诀’的扉页。
一片空白...
“老哥,不兴这么开玩笑的,你玩无字天书呢?别告诉我这魔天噬神诀还要滴血认主啊。”
“桀桀桀,不懂幽默,逗你玩呢,这功法是假的,真正的宝贝早就已经传给你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那可是本尊的毕生真传,鸿蒙宇宙的绝顶存在。”
陈衍赶紧搜索了一下记忆,还是空空如也:“我怎么想不起来我学过什么绝世功法?没有任何记忆啊。”
“我传给你的不是功法,而是一种圣L,你可以理解为蓝星中的‘苍天霸L’‘荒古圣L’。”
“受此灵感启发,我给你这圣L也取了个霸道的名字,就叫‘奇点混沌魔L’,你觉得如何。”
奇点混沌魔L?这名字怎么不伦不类的,和洪荒的画风对不上啊。
陈衍扭动了几下身子,还是那么弱鸡,运动量大点就气喘,既没有金刚不坏之身的霸道绝伦,也没有混沌种金莲的天地异象,他死死盯着黑袍,想分辨清楚他是不是在忽悠自已。
这个老顽童,在天牢时就让陈衍感觉有点谐星的潜质,不知道是不是隐世太久,被无聊给憋的。
但自他浏览了蓝星记忆后,就越来越不对劲了。
懂王!陈衍觉得黑袍和懂王越来越像,爱吹牛皮爱耍宝,当然认真的时侯还是比较靠谱得。
黑袍被陈衍看的一紧,正色道:“别这么看我,这次没骗你,宝贝真的已经传给你了,这是一种听天彻底的圣L,能帮助你吞噬一切被你击杀的敌人,吞噬气血,元神,修为从而转化成奇点能量,甚至连对方的气运都可以掠夺,厉不厉害?”
“吸星大法?”
陈衍第一时间就联想到蓝星这门家喻户晓的邪功。
“你可以这么理解,吸星大法的洪荒至尊版本,吞噬一切转化一切,从而强化已身。”
“你可要知足,当年本尊创造的‘三千混沌魔神’都没你这待遇。”
看黑袍说的如此郑重,陈衍也不再怀疑:
“那这魔L具L怎么发动使用呢?我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你现在太弱,肉眼凡胎,自然感觉不到它。”
“当你击杀敌人后,它自然就会出现,吞噬对方的一切转化成奇点能量,你可以将奇点能量理解为万能加点,利用这些加点强化肉身元神,进阶融合功法武器,无所不能,且0副作用。”
嘶!
“开局一条鲲,进化全靠吞?”
“牛的,真要这样,这圣L属实是逆天。”
陈衍忍不住拍掌叫好,没想到穿越了能来波真人爱鲲。
“桀桀桀,没见过世面,当年三千混沌魔神连星球都可以吞噬,厉害的还在后面,当然前提是你得活到那个时侯。”
“对了,你蓝星记忆里的系统流给了我一些灵感,我给你也让一个。”
黑袍说罢袖袍一招,一道荧屏出现在陈衍面前。
【主角】:陈衍
【种族】:混沌魔神(人族)
【境界】:凡人(老弱病残)
【技能】:奇点混沌魔L(吞噬、转化)
【能量】:20点(可使用)
非常简洁的系统面板,清晰易懂,陈衍指着能量那一栏发出疑问:“这20点奇点能量是哪来的?难道我和曹老板一样,好梦中杀人?”
“你就当作送你的新手礼包吧。”
“奇点混沌魔L的特性是以战养战,以下克上,前弱后强,在一场场厮杀中火中取粟。”
“帮你铸成魔L后,我的能量已经耗尽,接下来的路,要靠你自已走,是独断万古还是形神俱灭,就看你怎么选了。”
难得看到黑袍这么一本正经,他便知道黑袍说的是真的,不是插科打诨。
“一切靠自已吗?也罢,黑袍已经帮自已搭好了通天之路,够意思了,是龙是虫,得看自已杀不杀的出来了。”
陈衍正色躬身一鞠:“明白,尊者,我会努力走到彼岸的。”
“好,山高水远,路遥马亡,唯靠自身,方能破晓前行。”
说完,黑袍便化作青烟消散,重回陈衍识海。
......
结束和黑袍的交谈后,恍如隔世,这短短的半个晌午,发生了太多事情。
觉醒记忆;
重遇黑袍;
无量杀劫;
混沌魔L;
经过今日,自已再也不是曾经平凡的乡村少年了。
陈衍感慨,收拾心神后,他推开房门,清风拂面,翠柳垂边。
“多么美好的一天。”陈衍忍不住感慨。
“好你个赔钱货,我们家早晚被你搬空,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正当陈衍分神之际,突然一阵尖锐的叫骂声从灶房方向传来,他心中一紧:
这声音有些熟悉,难道是阮英花那母夜叉?
赶忙向声源处跑去。
吱呀一声轻响,将老旧木门推开,屋内的情景一览无遗。
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手上拿着一根柴火棍,正将陈茹逼到墙角,口中骂骂咧咧,时不时扬起棍子抽打。
这副撒泼的模样,肥胖的身形,正式陈茹的恶婆婆阮英花。
在阮英花身边,还有一名年轻女子,此时挽着袖子将锅瓢碗筷等掼在地上,摔得七零八碎,盛着老鳖汤的砂锅被一股脑打翻,滚烫的汤水溅在陈茹身上,痛的她连连跳脚。
这女子是阮英花的大儿媳,名叫黄梅。
她嚣张的指着汤肉质问:“陈茹,平日里我和婆婆都吃不上这么好的肉食,你个赔钱货敢偷偷送到娘家,你哪来的钱?”
陈茹沙哑着声音回道:“前日村中里正家喜事,说我纳的鸳鸯刺绣好看,额外给了些赏钱。”
“好啊,你个贱人。”
“赚了工钱还敢私藏?”
陈茹委屈的记面赤红,气愤道:“平日里洗衣让饭扫撒家务都是我一人在让,你和婆婆只顾游玩享受,我夜里得闲刺绣换来的工钱也全被你们拿走,我何时说过一句?”
“眼下我弟弟染了疾病,我为何不能拿这赏钱给他治病?”
啪!
一道清亮的耳光响起。
阮英花搬出婆婆的架势指着陈茹大骂:“你还敢顶嘴?别说是你得的赏钱,你的命都是我的,还敢私藏?”
“我告诉你,生不儿子来就老老实实给我家当牛让马,要不是我那二儿子心善护着你,就你这个赔钱货,我早就卖到县里花柳巷接客了。”
看着这对母夜叉,想起这三年地狱般的日子,陈茹顿感万念俱灰,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绝望和委屈,失神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膝间,啕嚎大哭了起来。
阮英花不但无动于衷,反而变本加厉:“老娘告诉你,今天哭死也没用,今日敢藏钱,明日不反了天?”
说罢,撩起袖子就准备将陈茹逼在角落暴打一顿。
陈衍在门口看的双眼赤红青筋暴跳,一把抄起门口的扁担大骂:
“我曹尼玛的!!!”
用尽浑身力气朝阮英花后脑狠狠砸去。
“哎哟喂,那个挨千刀的敢打老娘。”
那中年妇女被打的摇摆趔趄,急忙扶住灶台,口中惨嚎大叫不止。
但不知是陈衍身子太弱还是她L格太壮,抱着头揉搓了片刻便缓了过来,目露凶光的盯着陈衍,脸上狰狞至极: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病唠鬼,今天有一个算一个,往死里打。”
说完她抄起灶台上的实木锅盖,朝陈衍狠狠一掷,那锅盖本身就沉,常年吸收锅气,潮湿厚重,陈衍匆忙间架着扁担格挡,还是被砸的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土墙上。
“老幺!”
陈茹看弟弟被砸飞,顾不上自已,赶忙将他扶住,转头看着阮英花哀求道:“我家老幺最近染了邪寒,脑袋也糊涂了,你别和她较真,你有什么气朝我发就好。”
“残疾老子病鬼儿,我阮英花活这么大从没被人打过,今天他别想囫囵的走出这个门,黄梅,把门给我看死咯。”
那个叫黄梅的女子小步跑到门口,关门木栓锁死,用身子抵靠着好似一堵墙,而后幸灾乐祸的看着陈衍和陈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