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他算是站稳脚跟了。"

    正当周立业这样想着的时侯，厨房里突然飘出一阵浓郁的肉香。

    这香味顺着窗缝往外飘，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寒冷的冬夜里，这股肉香格外诱人。

    "诶？一大爷家炒肉了？"刘海中家的二小子刘光福正在院里倒马桶，闻到香味，鼻子抽了抽。

    "真是稀奇了，"许大茂从自家门口探出头来，"平时一大爷可是出了名的省钱，连个鸡蛋都舍不得买，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前院的闫埠贵更是竖起了耳朵，扶了扶那副用胶带缠着的眼镜腿，小声嘀咕："这一大爷，平日里别说肉了，就连经济烟都舍不得抽，今儿个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很快，整个四合院都闹腾开了。

    "诶，你们听说了吗？一大爷家炒肉了！"

    "可不是嘛，这肉味都飘到后院来了。"

    "这得好几斤肉吧？这么大味儿。"

    大伙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买到肉就不容易，更别说是在这快过年的时侯。肉票可都是按月供应的，这会用了，过年可就没了。

    "我爹说了，"闫解放站在自家门口，绘声绘色地跟几个小伙伴说，"一大爷平时连顿红烧肉都舍不得吃，工资都攒着呢！这回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这话不假。易中海虽说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每月有99块钱的工资，但过日子那叫一个抠门。

    上个月厂里发福利，给了两斤猪肉，他都换成钱存起来了。

    "那可不，"刘海中在一旁接茬，"前两天我还看见一大爷穿着补丁裤子去上班呢。这日子过得，比我们这些普通工人还紧巴巴的。"

    "可不是嘛，"许大茂也凑了过来，"一大妈平时买菜，都是挑最便宜的。就这样，一大爷还总说贵。"

    大伙越说越来劲。

    易中海夫妇的节俭在院里可是出了名的。

    平日里别说买肉了，就连顿白菜都要精打细算。

    这会突然买肉，还是大冷天的，这不是怪事吗？

    "我知道为啥！"三大爷闫埠贵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今儿个一大爷家来了个外甥，可不就是为这个？"

    "外甥？"许大茂眼睛一亮，"哪来的外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闫埠贵扶了扶眼镜，一副消息灵通的样子，"这外甥可是一大爷妹妹的儿子。那妹妹当年嫁到农村，这些年一直没来往。这不，人家孩子来了，一大爷能不高兴吗？"

    这话一出，院里的人更来劲了。

    "我说呢，这一大爷平时抠门得很，今儿个怎么这么阔气。"

    "可不是嘛，这外甥来了，得好好招待啊！"

    "这外甥听说还是个中专生呢！"

    "怪不得一大爷这么重视。"

    贾家的老太太贾张氏站在门口，听着这些议论，脸都气绿了："哼，那老东西，平时连点棒子面都扣扣搜搜的，这会倒是大方起来了！"

    秦淮茹在一旁低声劝道："妈，您小点声。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

    "有什么不好听的！"贾张氏越说越来气，"当初说得好好的，要我们家东旭给他养老，这不，外甥一来，就把死去的人忘了！"

    "妈......"秦淮茹欲言又止。

    自从丈夫去世后，婆婆就总拿这事说事。

    可人家来了亲外甥，还能像以前那样管他们家吗？

    棒梗闻着肉香，咽了咽口水："娘，我想吃肉......"

    "别说了！"秦淮茹瞪了儿子一眼，但心里也不是滋味。

    以前易中海对他们家多好啊，逢年过节的总要接济一下。

    这下好了，来了个外甥，以后的好处怕是都归了人家。

    后院的聋老太太也闻到了肉香。

    她拄着拐杖，站在走廊上若有所思。

    这一大爷，平时对她家傻柱多好啊，可这外甥一来，怕是要变天了。

    傻柱从食堂回来，一进院就闻到了肉香。

    他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已走错了院子。

    "傻柱，"许大茂怪声怪气地喊道，"一大爷家炒肉了，你知道不？"

    "知道啊，"傻柱挠挠头，"这不是来了个外甥嘛。"

    "你这傻柱，"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一大爷平时对你多好啊，这下好了，有了亲外甥，还不知道把你往哪儿搁呢！"

    傻柱脸一沉："你胡说什么！一大爷的事，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两人正要吵起来，刘海中出来打圆场："得了得了，各回各家吧。这大冷天的，站外头干啥？"

    但院里的议论并没有因此停止。

    这个年头，肉可是稀罕物。

    一大爷家突然买肉，还是为了个素未谋面的外甥，这事儿可真是新鲜。

    "你们说，"闫埠贵神神秘秘地问，"这外甥是来干啥的？"

    "还能干啥？"许大茂撇撇嘴，"一大爷家没儿子，这不是来养老的吗？"

    这话一出，院里人恍然大悟。

    是啊，一大爷两口子一直没有后人，这外甥来得也太是时侯了。

    "我听说这外甥可是念过中专的，"闫埠贵又补充道，"人模人样的，比咱院里这些半大小子强多了。"

    这话说得在场几个年轻人脸上挂不住，纷纷回屋去了。倒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听说是来养老的，更来劲了。

    "这一大爷可真是好运气，"有人感叹，"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找着个养老的。"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接茬，"这要是换了咱们，连肉都舍不得买。这不，人家一大爷，工资高，又有人养老，这下可有福了。"

    肉香还在院子里飘荡，引得人心思各异。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惦记的。这一顿肉，搅动了整个四合院的心思。

    屋里的周立业并不知道外面的议论。

    他只觉得一大妈炒的肉特别香，那味道，比他在现代吃过的任何饭菜都香。

    "来，立业，多吃点。"一大妈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肉，"看你瘦的，得好好补补。"

    易中海在一旁笑呵呵地抽着烟，看着外甥吃得香，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谁能想到，就这一顿肉，让整个四合院都轰动了。

    从这天起，院里的天也悄悄地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