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夫初三那年冬天,因二哥国旺跟随一班人出外立外线电杆,家中大点的人只有父亲、西哥国明、国夫。
父亲接到一家开厅乔迁的生意,父亲接下这笔活,包括唢呐。
说是会来西个人,走夜路三人不好,宰猪开厅要好几个人,一人钎猪,一人坐凳板,一人打猪梢,其他的帮忙,西哥国明要吹唢呐,如果再带上堂哥,还差一人,父亲觉得把国夫带上,一来初中也快毕业,万一考不上,就跟着自己宰猪,或者学吹唢呐,也算是学一门手艺,好过无所事事,开厅仪式结束后,国夫才知道,叫自己来真的帮不了什么忙,只是多拿了一个红包而己,心里再一次佩服父亲的精明。
那天凌晨一点,父亲把昨天下午磨得“霍霍”发亮的屠刀装进工具箱里,再仔细查查看有没漏工具。
工具箱就象原来国辉读书的书夹板,只是旁边都用木板封掉了,其实就是一个五面封板的箱子,上面留小口,方便拿放工具,扁的两头系上带子,方便挂在肩上,泡好茶,然后叫醒堂兄和国夫。
在去主家的路上,父亲说屠刀就是煞器,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不敢近前,还叮咛国夫,走夜路不要怕,要走起气势来,不要阴不阴,阳不阳的。
如果一身软塌塌的,反而更会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还有什么开厅宰猪前,主家没给红包不要做事,腰上要系上红布,这样就可避开煞气,等等,把开厅宰猪的事交待一番。
国夫三人到达主家比原定时间早一小时。
手艺人都是这样,宜早不宜迟,迟了,主家心里不定。
主家一伙人早己起床,坐在旁厅桌前抽烟、泡茶、喝早酒。
父亲坐前男主人凳子,点燃一支烟,交待主家一些注意事项,问了一些必备物品拿齐了没有,走出旁厅,时辰大约还有二十分钟左右,便开始做准备。
主家开厅用的猪早己用竹猪笼圈好,这样也是为了节约时间且更方便,如果要到主家猪栏去取猪的话必然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