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平闻后,脸上浮现一丝苦笑,继而缓缓说道:“阿奴,如你所言,此香囊确为我所拾。
我去拾蜡烛时,见此香囊,觉其工艺精妙,或可售得些许钱财,便顺道捡走了。”
李阿奴轻轻摇头,续言:“老何,此举欠妥。
既己拾得,当设法将此香囊归还失主。”
何必平无奈苦笑,轻拍李阿奴脑袋,责道:“汝这榆木疙瘩,此香囊不过由数块布缝制而成,能值几文钱?
此香囊制作如此精巧,想必为大家闺秀所佩。
对那富家子女而言,定制此香囊之费用不过沧海一粟。
依我之见,失主遗失此香囊,断不会为这点小钱耗费诸多精力与人力去寻找。”
李阿奴闻后沉默不语,只缓缓向家门口走去,何必平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进院门后,李阿奴推开自己房间门,将怀中一大把蜡烛放在凹凸不平的方桌上。
而何必平未发一言,悄悄从身后将那香囊放在木桌上。
李阿奴轻垂眼眸看见那香囊,随即转头看向了何必平。
此时何必平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他低头看了看香囊,又看了看李阿奴,沉声道:“如此甚好,我将此香囊交予你,若有失主寻此香囊,你交还便可。”
“那这香囊你是在何处捡到的?”
李阿奴不禁出声问道。
何必平闻言并未隐瞒,而是抬手朝南指去,沉声道:“二牛家后边的草坪里。”
谈起二牛,李阿奴对其并不陌生,毕竟都在水乡镇生活。
二牛姓李,名唤李牛。
同辈人皆称其为二牛,原因无他,只因李牛在家中排行老二。
说起来,这二牛与李阿奴勉强算得上有点远亲。
据李阿奴母亲所言,两家先前同住一个院子,但时过境迁,这种血缘关系也逐渐淡漠了。
李阿奴收起香囊,微微一笑,并未言语。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