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说,赵老师傅,后会有期。”
话毕,赵谭接过铜板,轻轻掂量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心中暗想:这小子,真是愚笨,白送的铜板都不要。
虽然心中如此想着,但赵谭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浅笑,他轻轻点了点头,开口回应道:“放心吧李阿奴,你的话我会转达给赵老师傅的。”
话语落下,赵谭扭头走进了窑子。
“你也早些回去吧。”
赵谭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李阿奴摆了摆手。
目送赵谭的身影消失在窑子门口,李阿奴强忍着内心的哽咽,他转身走到一棵茂盛的大杨树下,这棵大杨树离窑子不远,稍稍探出头便可看清窑子的大门。
李阿奴轻轻擦拭着眼眶里的泪珠,他双眼通红,探出身子,看向窑子门口,他看着一个又一个师兄弟走进窑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毕竟,这里是他待了十年的地方,也算得上是他的半个家了,说离开窑子后不心疼,那自然是假话。
李阿奴小声抽泣着,费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大约半炷香过后,他才将眼眶里的泪滴擦拭干净。
转身离开杨树下,朝着来时的路缓缓走去。
窑子内,一名白发老者端着一杯清香的绿茶,端坐在木凳上,在他前方摆放着茶桌,而赵谭则站在那老者的前方。
老者身穿一身褐色布衣。
“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
“李阿奴把那三枚铜板还给我了?”
老者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惊讶。
赵谭闻言轻轻点头,随即恭敬地开口回应道:“老师,李阿奴还说,窑子不欠他的,他也不欠窑子的,他虽然家境贫寒,但不需要我们的施舍。”
“老师让我给您带句话。”
“什么话?”
老者闻言,眉头微皱,沉声问道。
“老师,李阿奴说,这十年多谢您的照顾,就此别过……”花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