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海风似缠似绵,咸润的扶风轻拍沙岸,位于地下15km的休息室内人影翻动。
干燥、温和,室内的恒温系统一切照旧,保持着人体最舒适的温度。
邾禾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许是白天接受的新事物太多,大脑还在超负荷压缩,也许是白天与冯叔的一番话让他第一次深切的有了探究最前沿的实感。
越想越乱,越理越杂,索性翻起身拿好身份牌来一场“闲庭信步”。
本想看看是否“冯叔亦未寝”,但怕他上了年纪还来场现场拳击格斗,邾禾便立刻作罢。
走廊外的白炽灯微微亮起,透过网雾交织的灯罩,刚刚好便是眼睛适应的亮度。
一下,两下……啪嗒、啪嗒……空白的走廊里只有拖鞋置地的回响头顶、西周的摄像头不约而同的向邾禾的方向转过来,似乎在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在这种时间出现的人,分析监控画面的人工智能只是扫过一遍便放了行。
来到下层的实验区,邾禾漫无目的的走着,耳旁有的只是自己单调的步调声和机械臂气泵伸缩带来的摩擦声。
“请止步,前方区域非实验实操人员等不可入内,三次警告无效可视为武力冲突”守在闸门的西名看守员围上来,手里的武器均以蓄能。
邾禾这才发觉自己分神间居然走到了分析间前,赶忙交上自己白天记录的身份牌。
“邾禾……02号样本实验地负责人”守卫员一一对照头盔上全息屏上的信息,用着无波动感的机械音确认着,手里半举的武器己慢慢放下。
邾禾这才松了口气,这要是被视为武力冲突被突突成一团烂肉,那怕是死的真冤……“现在不是正常的操作时间,请问邾工程师是否有特殊情况发生,是否要向上一级请示”守卫员将身份牌还给邾禾询问道。
“不用,只是随处看看,我……额……”邾禾刚想转身离开,一阵令人头晕目眩的耳鸣像是在脑中炸开一般让他几乎无法站稳,耳朵被一团杂音堵着黏糊不清,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