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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的屋顶被风雨掀掉了几排瓦片,漏下来几束淡淡的月光。
地板凹凸不平,从砖缝间生出了几株杂草,残梁间新织的蛛网经过雨水和寒风的洗涤,低低垂落,与杂草连成了一片,随风摇曳个不停,网眼却完好无缺,蜘蛛以逸待劳,正在黑夜里静候着它的猎物出现。
——难道他就是猎物?
燕小山问:“你知道他们在这间房子里?”
老者摇头。
他当然不知道,他只是天生鼻子比别人敏感一点,再加上一点点准确的判断、警觉和推理。
他问燕小山:“他们就是接应你的人?”
燕小山表情凝重,点点头。
这西个人虽非组织里的顶尖高手,却同样经过非常严格的培训,不仅武功不错,而且经验老到十分难缠,不管谁要同时取他们性命都绝非易事。
燕小山实在想不出长安城里,还有谁能取他们的性命于一瞬间,换了他自己也很难做得到。
老者仔细端详着他们喉咙上的伤口,又探出手,摸了一下其中一人的手掌心,再连续捏了一下西具尸体的胳膊,脸上若有所思。
燕小山问:“你在做什么?”
老者推测说:“从掌心的温度和肌肉的僵硬程度来看,他们的死亡时间约莫己有一个半到两个时辰之久。”
“一个半到两个时辰?”
燕小山的声音有点嘶哑。
“是的。”
“你有把握?”
燕小山有点不敢相信,他从未听说过有人能从一具尸体的体温和肌肉推算出死亡的时间。
老者很有信心说:“我的组织曾经多次研究过,并且非常详细地记录下一个人从死亡那一刻到第三天一共三十六个时辰之间的所有身体变化。
在这其间,几乎每隔一个时辰尸体都会有不同的变化。
我敢保证,这西个人的死亡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两个时辰,也不会低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