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天还没有完全大亮。
青蒙蒙的天地中除了雪落下的簌簌声。
偶尔可闻一两句男人的交谈。
西厢房距离正房不算远,穿过几道游廊。
途经一些冻了冰的小溪假山。
身姿如松的沈秋白己经伫立在了游廊前。
那是昨夜偶然窥得让他夜不能寐的舞姿时所站的地方。
空气静谧,唯有张叔手腕上的机械表“嘀嗒嘀嗒”。
时间便在这“嘀嗒嘀嗒”声中慢慢溜走。
青蒙蒙的天空也越来越亮。
三爷的雷厉风行是京圈出了名的。
他若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用在他这里再合适不过。
换算一下,三爷一秒价值应在400万后边再加个W。
饶是如此,近半个时辰过去,张叔也没有在他脸上窥探出丝毫不耐。
“雪落天寒,张叔可以先将车预热,然后在正门等候便可。”
张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伴随着越来越远的“咯吱”声,沈秋白转身望着白茫茫一片的冰天雪地。
雪,己经越来越大!
抬首,男人仰望着西方庭院上方天空。
除了密密麻麻前赴后继的“鹅毛”,别无他物。
“吱呀——”苏梨开门。
入目便是三爷屹立红栏前,侧首仰望苍茫天地的绝美画面。
天地洁白一片。
廊檐雕栏赤红。
一身黑衣加持的矜贵男人。
空气中流淌着的沁人肺腑的冷和这三种经典色泽给予视觉上的冲击。
让苏梨因为晚睡早起还浑浊的脑袋瞬间刺激的清醒无比。
同一时刻,三爷也转过身来。
未施粉黛的小脸莹白如雪,惹人怜。
眼底淡淡的青,透露出昨夜她睡得并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