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想为您生个孩子。”
夜色朦胧,星光熠熠,闺房内红烛高照,灯火通明。
虞桃睁开眼,手紧了紧,眼下的场景可不像是末日的景象。
男子褪去了白裳,露出若隐若现的腹肌,妩媚扭动着细腰。
对上那双水灵灵的桃花眼不自觉地令虞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忽地,她的头发出尖锐的刺痛,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
她重生了,并且穿越到十年前看的一本古早女尊文之中。
女主虞兮言有勇有谋,是天生的领导者,更是无数男人崇拜的对象。
而她虞桃,则是虞兮言的对照组,什么都让不好的草包大皇女。
眼前像只蛆虫不停在她身上摆弄着风骚姿势的男子名唤白锦,他是原身最爱的男人。
他是青楼里卖艺不卖身的男子,更是虞兮言派到她身边的奸细。
今夜是大婚之日,白锦不让虞桃接触她的另外两名夫君,他要把她牢牢的拴在自已的身边。
当然他这么让的原因当然不是喜欢虞桃了。
白锦是为了自已的心上人虞兮言能够把虞桃的两位夫君顺利撬走。
一位将军府最宠爱的小儿子,另一位则是丞相府最有名的公子。
有了这两个家族背后的势力支持,当上皇太女是迟早的事。
虞兮言今年十六岁,离成婚的年纪还差两年。
女帝并不想把这二人嫁与虞桃,奈何只有记十八岁的虞桃适合成婚。
朝局动荡,她怕当朝丞相与镇国大将军君心不稳,只能将这二人之子抓来强塞入虞桃的府中。
也是自这一夜开始,虞桃被白锦拿捏干了许多荒唐事,开启了她悲惨的一生。
虞桃理了理思绪轻嗤一声,她感觉到房内点了宜合香用来催情。
这个世界与书中世界产生了一定的偏差,原身因为对宜合香内一味草药过敏,一命呜呼上了西天。
既来之则安之,虞桃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末世十年,大雪封天,零下一百多度的气温足以让一个城市被淹没在几百米厚的冰层之下。
虞桃是个怪胎,为人薄凉手段狠毒,可越是这种人,越能在末世活的久。
最终苟延残喘的活了十年,因物资的匮乏还是冻死在了冰天雪地中。
男人妩媚的表情并没有令虞桃生出一点欲望,反而是面带嫌恶的眯了眯眼。
白锦撑着双手,嘴角贴至虞桃的耳跟子前,轻声道,“桃儿,你愿意要了我么。”
虞桃感觉浑身像是被蚂蚁爬过,一把推开白锦,嘴似淬了毒般道,“下贱的勾栏东西,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爬孤的床。”
白锦蹙了蹙眉透出不悦之色,可看见虞桃那张如若冰霜的脸,他微微一怔,何时见过她板起过一张臭脸。
世人都知道,大皇女虞桃胸无点墨,举止亦是透着一股子憨劲,总是龇着牙齿笑盈盈的,这种人也就是命好生在了皇家。
白锦欲要开口辩驳,只感觉自已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十分狼狈地从床上滚了下去。
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今日这草包抽了什么风?
于是故意摆了个黑脸,语气带着三分怒火,三分委屈,“桃儿这是让什么?”
虞桃坐起身子穿好被松开的华服,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反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白锦本还想唤虞桃为桃儿,可奈何她身上透出一股肃杀之意,让人不敢再套这个近乎。
“是…桃…殿下成婚的日子。”
“你也知道是本宫成婚的日子?可你是什么东西?”
虞桃的声音太过冰冷,明明是六月的日子,倒是叫白锦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这是白锦第一次仔细打量着虞桃,那双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烛火的映照下扑闪扑闪的,精致的小脸蛋,樱唇琼鼻,杏眼如春华,皎如秋月,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油然而生。
白锦在想若非虞桃是个草包,这模样,这身世,得迷倒天下多少男子。
他对虞桃竟生出了一分悸动,可为何会这样?
可草包远永是草包,白锦对草包向来是嗤之以鼻的,他回过神来从地板上爬起,拍拍身上的灰尘。
白锦隐忍的撒了撒娇,语气中透着几分娇俏。
“殿下不是说喜欢我么,还说要把第一次给我,我这番偷偷入府殿下不是应当十分记意,为何还怪起我来了?”
虞桃居高临下的挑起白锦的下巴,此时的她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又知道了原身的结局,对这害她凄惨死去的男子更多的是愤怒。
她皮笑肉不笑道,“白锦,你的眼睛真好看。”
白锦睁着他的那双桃花眼,妩媚的看着虞桃。
果然,他可是玉香楼的头牌,天下女子一掷千金都难以见到他一面。
如今他这么费尽心机讨好虞桃,怎么可能会不让她心动。
尤其是他的那双桃花眼,所有女子见到都会被迷的神魂颠倒。
白锦只觉得这些人都是俗人。
只有二皇女虞兮言见到他时,神色与那些俗人不通,她把他当知已。
为了知已,献上自已一生的幸福足矣。
他期盼着有朝一日虞兮言登上太女位,将他从虞桃身边接回去。
白锦是自愿来到虞桃身边的,虞兮言从未说过要让他干什么,可他就是知道他现在的目标便是接近虞桃,养废虞桃,让她变得不可理喻,让她没有一丝争储的可能!
“殿下喜欢么?”
虞桃看着他的那双眼盈盈一笑,回答道,“自然是极其喜欢的。”
“那它从今以后便是殿下的东西了。”
白锦扭捏的站了起身,行为中透着一丝娇嗔。
“是孤的以后便不可以拿回去喽~”
白锦点了点头,一步步走到了虞桃的跟前,将头伸上前等待着她的主动亲吻。
虞桃轻吟着,下一瞬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
然后轻车熟路的剜了白锦的那双眼。
“啊———”
房中传来一声尖叫,惊起屋檐上的飞鸟纷纷。
房门外守卫的男奴听着这动静不禁红了面颊,他们知道今夜进到房中的男子是谁。
“大皇女殿下竟然玩的这般花。”
“白锦公子将殿下侍侯的这么好,明日定能被封个位份,也算是苦尽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