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量只比他略大一些,甚至脸盘更尖小。
“是小子庶兄,哥……”他先是恭敬回了一礼,然后扯了扯少年的衣袖小声喊他,似是在安慰和鼓励。
少年嗫嚅着回道“奴宿钦见过家长。”
声音犹如蚊呐,看得出来很畏生,身体都在发着抖面上涨得通红,若不是他此前喊人抬头此刻怕是要将头埋进地下才罢。
只是陈宪之的视线没从他的脸上移开,无他——不过太漂亮了。
一双吊梢凤眼含泪,将落不落的可怜情态实在惹人怜爱,又因为长的瘦小稚气委实有种雌雄难辨的美感。
不过脸色实在难看,两个孩子混在难民营中数月再好的颜色也被磋磨的去了七八,只是五官的底子一首在那,仅凭如此也是胜过旁人无数。
相较而言小些的那个就是平平,两人略有的三分相似也平常的很,想来少年的样貌来自生母而非他们的父亲。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对少年兴趣更大,幼童歪着脑袋往旁边让了让,好让他哥别看他说话,不再给人去眼色了。
没了幼童少年的答话更是磕巴了些,他的手指在身侧不自觉抓握,很不自然。
陈宪之熟悉这种状态,不自信被忽视,少被肯定的状态。
一个小透明骤然被拎到大场面的无措感,尴尬害怕畏惧,以及……恐惧。
对掌控自己命运的上位者,不知何去何从的自己,想诉求什么又踯躅不前的自卑者。
“可曾读过书?”
幼童的谈吐教养体态都很好,哪怕年幼面对他也并不露怯,这样的孩子肯定是被用心教养过的无需再问。
“识得……两个字”他讷讷的看着陈宪之,很快又低下头解释“我可以学的。”
祁述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俩,怎么说他也算好人做到底了就能帮到这。
这不是太平年间到戏楼门口的孩子不少,他能捡了这两个回来也是看重了他们的不同,能救一把是一把,不过去留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