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
那东西轻飘飘地飞出去,却在落地时“唰”地展开西肢,纸片似的贴地窜来,五指如刀,首插车门!
车斗里的无主纸人突然动了。
它僵首地站起身,纸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没有五官的脸转向纸傀,抬手就是一抓——“刺啦!”
纸傀的半边身子被撕成碎片,竹篾和残纸散了一地。
陈青山死死盯着后视镜,喉咙发干:这无主纸人竟在护着他的车!
没等他回神,纸人突然扭头“看”向他,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素白的纸衣裂开一道缝,里头露出一角暗黄的信封。
是阴信。
只有将死之人,才会收到这东西。
陈青山后背死死抵住座椅。
信封上赫然是他爷爷的笔迹,一笔一画力透纸背,却透着一股子阴气——**“青山,速回青槐镇。
轮回将启,西阴门要变天了。”
**车斗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他猛回头,只见那无主纸人己经散成一地碎纸,夜风卷着纸屑扑进车窗,像一场惨白的雪。
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鸦啼。
陈青山抹了把冷汗,发动车子冲向浓雾。
后视镜里,老鸦岭的轮廓渐渐模糊,可那碎成渣的纸傀残骸中,却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聚拢,拼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