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一路上她都晕的吐，南城水镇不过尔尔，上了路便是结的凝霜，田里的包白菜被冻得绿油油的，团年的时候最喜欢小炒吃。

    镇上的广场没有城里热闹，但也总有几个小朋友跑来跑去放着板炮。

    “初一来了。”

    门口的沇沇妹妹朝屋里喊道。

    小孩长得很高，去年见到她的时候还是个短头发，看起来像个男孩子的样子。

    如今再见到，头发己经可以挽成两个小丸子了。

    孟枝随着陈金郁后面下了车，尽管难受得说不出话，还是笑嘻嘻地朝着妹妹打招呼。

    “是初一呀？”

    “妈，你好久没见到初一了，初一在家里还天天念叨着做的汤圆饼呢。”

    门口站着的，是她的外婆。

    去年刚生完病，七十大寿，却比往年都显得更加憔悴了。

    那双眼睛是凹进去的，长满皱纹的脸上，却依旧挂着和蔼的笑容。

    “外婆，别站在门口了，屋里暖和。”

    孟枝的心中五味杂陈，晕车的劲头似乎也抵不过此时感性的眼睛酸涩。

    “好好好，我进屋里。”

    外婆的眼睛一刻也没从她的身上移开，而孟枝牵着她，就如同当时外婆牵着她的小初一一样，亘古不变。

    “汤圆饼外婆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初一来外婆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外婆的嘴角就没下来过，刚找到椅子坐下就想着又去忙活。

    “没事外婆，剩下的就交给我自己来吧，初一现在己经是高中生了，离十八岁也不过短短一年，己经是个小大人了！”

    孟枝脸庞挂着笑，又顺手拿过沙糖桔在炕上烤。

    “初一和沇沇陪着外婆，我和你小姨去给你烙汤圆饼。”

    陈金郁嘱咐道，“你爸在路上来了，吃晚饭前应该能赶到。”

    她点点头，将烤好的砂糖桔剥开，塞进外婆和妹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