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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顿妥当,闲来无事,尚侍郎带着夏画童出门遛弯。
他们沿着门前大路向东,发现大路两边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商铺。
商铺规模不大,一般都是单间。
有的商铺门楣上写着杂货,有的商铺门楣上写着印染布匹;商铺之间夹杂着面食摊点,它们没有醒目的门面,仅在摊点边上竖着一块牌子,写着供应早点,或者写着纯碱大饼稀粥等。
还有的摊点只有一个用茅草搭成的凉棚,里面放着烤朝牌的炉子和炸油条的油锅,炉子边上放着一个小石槽,里面盛放着生火用的焦炭。
这些高矮不同草瓦相间的商铺,与京城的青砖黛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充分反映了上层贵族的奢华与底层人们生活的艰辛。
看着低矮的草房与破旧的街道,尚侍郎对下层人们顿生怜悯之心。
走着走着,他们发现这条街上的人家或者商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各家各户前面都用木棍围成了一个半人高低矮的院墙,形成了一个独立的院落。
沿着街道向东,地势逐渐增高,道路也逐渐变窄,像一条扭动着的绳子绕过那头雄壮水牛的身旁逶迤延伸刺进了大山深处。
他们爬上小山头,回头朝西眺望,小镇尽收眼底。
小镇坐落在大山西侧,依山傍水,房屋依山逐次展开,东西向的两条马路,挑起了小镇的整个脊梁。
他们在小山头上转了一圈,尚侍郎在一块平整的石头坐了下来。
他接过夏画童递来的水壶,仰起脖子,大口喝了起来。
他的心情并不因为逃亡而沮丧,相反,在逃亡的路上,心情却逐渐开朗起来。
逃亡的路虽然艰辛,但较之于朝堂上你死我活的派系斗争要温和得多,至少,逃亡没有性命之忧,没有灭门之灾。
倘若能寻得一块土地,学着陶公种豆南山,让一家人能过上恬静安然的生活,那么死也就可以瞑目了。
山风阵阵,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