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残片。

    EVA的全息投影在控制室亮起，人工智能的声音罕见地出现0.4秒延迟："青铜匣表面的蚀刻纹路与黑王骨殖瓶有87.3%相似度。

    "蓝色数据流组成的少女悬浮在辐射警告灯下，裙摆的数字雪花飘落到零的手背时突然变成灰烬，"但能量读数超过2004年引爆的诸神黄昏弹头三倍，建议立即启动..."整艘船突然被抬离海面，失重感让所有人像被困在琥珀中的昆虫。

    零在身体悬空的瞬间看见深渊中睁开一只冰蓝色瞳孔，首径超过三十米的虹膜纹路竟与青铜柱上的龙文完全一致。

    她听见自己骨骼发出青铜器摩擦的声响，这声音与耳麦里装备部的尖叫混成诡异的二重奏："见鬼！

    声呐显示有东西在模仿破冰船的引擎频率——它在学习我们的声纹特征！

    "此刻的芝加哥远郊，路明非正从第十七个关于尼伯龙根的噩梦中惊醒。

    便利店冷藏柜的荧光落在他汗湿的衣领上，二十西小时新闻台的声音在空旷的店里回荡："...北极圈监测到史无前例的地磁暴，极光呈现出类似北欧卢恩文字的图案..."他抹了把脸，发现手背上不知何时浮现出青铜色血管纹路，正随着新闻播报的节奏明暗闪烁。

    货架深处传来碳酸饮料开罐的轻响。

    "哥哥，你听见青铜城的呼吸声了吗？

    "路鸣泽咬着吸管出现在监控死角，可乐杯上凝结的水珠诡异地聚成龙文形状。

    少年恶魔的西装领口别着冰晶胸针，每片雪花都封印着微缩的青铜城影像。

    路明非的后颈突然刺痛，龙鳞应激性张开划破衣领。

    他怀中刚加热的关东煮纸杯渗出锈红色液体，在柜台形成小片青铜器纹样的污渍。

    新闻画面里的极光正在妖异地扭动，绿光中隐约浮现出零在海底凝视青铜柱的侧脸。

    "三十分钟后，摩尼亚赫号的逃生舱会带着那个俄罗斯妞弹出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