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出生就好了......”这句话像冰锥刺进父亲心口,他感觉喉咙发紧,眼眶泛起酸涩。
“傻丫头。”
父亲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哽咽,粗糙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脑勺,“你忘了初中时,你发着高烧还坚持背单词?
疫情时,你对着黑屏手机背书的样子,连你妈都偷偷抹眼泪......”他顿了顿,指腹摩挲着女儿后颈凸起的骨节,“人生哪是一场考试就能定输赢的?
你看咱家楼下修自行车的老张,高考落榜后不也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窗外的霓虹透过纱帘,在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阮梓禾渐渐停止抽噎,脸颊贴着父亲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父亲从裤兜掏出块皱巴巴的手帕,笨拙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当年你爷爷送我去工地搬砖,我摔断腿躺在医院时,也觉得这辈子完了。
可现在不也有了你和弟弟?”
他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柔,“人生的路啊,弯弯曲曲才有意思。”